“没事看看,一切还好?”。
阿墨道:“都好,招揽了一些小厮打探消息,现在还不熟练”。
烦了点点头道:“别张扬,慢点无妨”。
阿墨笑道:“放心吧阿塔”。
工业原始加上贱民奴婢,使得这个世界对打工人很不友好,人力成本极低,找人做事甚至连工钱都不用,给口饭吃就行,额外给点粮食就能让一个壮汉干一整天活儿了。
与阿墨说了一阵话,跑堂的匆匆走了进来,向阿墨道:“郎君,外面那客人吃醉了酒”。
阿墨道:“吃醉了扶他去客房休息便是”。
那跑堂的为难道:“有人扶了……”。
和阿墨出去一看,竟是那两个年轻人正一左一右在扶那个烂醉的西贝货,两人正互相使个眼色,嘴里说着,“这位兄台,我们兄弟送你回家去”。
烦了哭笑不得,好嘛,遇到捡尸的了……
阿墨走上前去,“两位客官,这位郎君在小店吃酒,两位接了人去,若他的家人寻来,小店属实不好交代,不如让他在此歇息,等醒了酒再走”。
那俩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哼道:“我等是同窗,正要将他送回家去,还不滚开!”。
烦了上前笑道:“两位都是官宦公子,他一个开店的也不容易,这样吧,店家去叫辆车,车马钱算我的,我与两位公子一同送他回家去,这样两位公子全了同窗之义,店家也不用为难,岂不两全其美?”。
二人对视一眼,对于管闲事的人很不爽,不过他们也看出烦了不是寻常人,尤自嘴硬道:“不需兄台破费,我兄弟二人乃是河东薛家子弟,自送同窗还家便可”。
河东薛家,有名的大世家,名将薛仁贵的家族,烦了相信他俩可能是薛家的人,但也相信肯定不是嫡系子弟,世家公子干不出这种下三滥的营生。
“还未请教两位名号,在下与薛顺之薛参军前日还在一起吃酒,这样吧,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在下便做个东道回请薛参军,店家,拿我名刺去长兴坊请薛参军来,请两位也务必赏脸”。
听他认识薛从(薛仁贵四世孙,字顺之),那兄弟二人脸色变幻,尴尬笑道:“今日属实没空……不如改日……”。
烦了笑着点点头道:“好,那就改日”。
二人放下那个西贝货,拱手一礼扭头而去,既不说自己名号,也没问烦了姓名。两个家伙还算聪明,互不留名便是留了体面,真揭开反而不好看了。
一番折腾,西贝货好像有点醒酒了,跑堂的趴在阿墨耳边说了几句,阿墨又低声向烦了道:“阿塔……是李家七娘”。
烦了疑惑道:“哪个李家?什么七娘?”。
阿墨向北边使个眼色,又露出个哭笑不得的表情,烦了一惊,“张家那个?”。
阿墨点了点头。
烦了拔腿就走,“我先走,你待会找人把她送回去!”。
那西贝货摇摇晃晃的起身道:“我听到你们说话了,今日我偏要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