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只剩下奸夫淫妇,种种荒唐举止不可细说,和谐省略之。
五月三十,城东河边,打窝,挂饵,甩钩一气呵成,烦了抓着精心制作的鱼竿信心满满,“鲁卡兄,我用了三天时间改进鱼钩,又用三天调制饵料,这次必定能行!”。
鲁卡正两眼发直的看着河水,心思还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烦了对这种二傻子撇嘴鄙视一下,向米拉和秋草喊道:“捡些柴来,等下给你们烤鱼吃”。
米拉笑道:“上次捡的没用到,上上次没用到,上上上次也……”。
烦了狠狠瞪了她一眼,“好了!不捡就不捡,废话真是多”。
玉清子道长走到旁边,阴沉着脸道:“想到办法没有?”。
烦了无语,你特么吃我的住我的,还有事求我,这是求人的态度吗?“看到你这张脸我就饱了,没想到!”。
玉清子哼道:“整日里跟个胡女厮耍,哪还有心思想正事!”。
玉清子剑法相当不错,还有一手好医术,虽然是出家人,但嫉恶如仇,胸有热血,师父一句吩咐,出生入死奔波十年,真是条硬汉。
烦了本来很欣赏他,两人也很投缘,可他得知烦了的悟能大师名号后,态度立刻逆转,“好好的大唐将领,竟然信佛!”。
他的臭脾气打死都不想求人,可他找到了师兄要回去复命,这里到川西远隔万里,能九死一生的来不意味着能再活着回去,如果死在半路,师父那里怎么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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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告诉他,说:“如果有人能想到办法,这个人一定是烦了”,玉清子立刻赶回疏勒,“你出个主意,我要回去向师父复命!”。
烦了有个鬼的办法,真要有那本事,早向大唐皇帝求支援了,见实在拖不过,只能劝道:“道长,你走的时候,令师的年岁可不小了,如今十年过去,在不在人世都不一定吧……”。
玉清子坚定的道:“就算家师已经飞升,我也要回去告诉他老人家!也罢,既然你没办法,那我便再走一回!”。
烦了无奈道:“道长,这一路有多遥远艰险你清楚,九死一生都是轻的,若死在路上,令师永远都不会知道消息了”。
玉清子道:“家师有言,不做,必无所得,行虽难,亦有所获!”。
看他神色坚决,烦了一点办法没有,这种二杆子死都不会改变心意,撞塌南墙都不肯回去。
玉清子皱眉道:“不过走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临行前家师传授一套剑法,精妙无比,此行凶险,吾师剑法不能断在我手中,要传下去”。
烦了明白他的意思,老道士不知死活,他这一去也凶多吉少,剑法恐怕要断了传承。
“道长,你看我行不行?”,这家伙剑法确实有一套,所谓艺多不压身,本大师横跨佛道,来者不拒。
玉清子眼睛看向左上方,“你这种粗人,不配习练精妙功法”。
“我……”,烦了点点头,“行!我粗人,你细,你哪都细!”。
当初郭老四评价旭子,说他与武三郎比武能完胜,但生死相博两个照面就会被砍死,旭子和烦了当时都不明白,直到经历过战阵的生死相博,他们都懂了。
布衣比武单打独斗,讲的是招式轻灵,要的是伤敌自保。战阵却完全不同,顶盔披甲搏命,要有一往无前的拼命气势,求的是你死我活的杀人效率,拼着自己受伤也要一刀砍过去,谁怂谁死,从来不会管什么招式变化。
牛鼻子说烦了是粗人,不配练他师门剑法,烦了确实没脾气,两者确实不是一个套路。
正在说笑,传令兵急匆匆冲了过来,“将军!荆棘岭大营遇袭!士卒死伤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