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宜久留,快点走。”
他在病床上的时候身体看起来那么虚弱,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脆弱的死去,此时抱着她的手臂,却格外有力量。
洛薇歌勉强靠着清醒的意识和他拉开距离,声音沙哑的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
“回去再说,我先救你出去。你……还能坚持吗?”
洛薇歌整个人都烧得通红,眼睛几乎都不甚清明。
她强撑着点了点:“我还可以,而且看到是你出现,我就放心多了。
无论发生什么,至少你永远都不会趁人之危。”
路湛言抱着她腰的手,变作了更为绅士的动作,轻轻点头:“嗯,我带你出去。”
出了门,洛薇歌的目光划过蒋凌琛在的那个房间,房门依然紧闭着。
好像永远和她隔开了距离。
从电梯到了地下车,洛薇歌一把攥住陆湛言的手臂。
她滚烫的手像在陆湛言的身上烙了印记,他隐忍的眯了一下眼睛,喉结略微滚动。
紧接着才沉声开口:“怎么了?”
“我来这里是要找人的,我还找了一个人接应我,现在不能走,得和他说一声。”
“都已经这样了,你确定还要找别人?”
“不说的话,他会一直在地下车等我。”
“告诉我他的名字,我让别人替你去。你现在身体得尽快用解药,否则的话实在不安全。”
洛薇歌短暂地沉吟了会儿,开口:“我不太清楚他的名字,那个人留了个平头,个头不高,穿了灰色的衬衫。”
“好。你和他一起要做什么,方便告诉我吗?”
“找一个叫林斌的男人,想知道他最近在做什么,连自己女儿都不管不顾了。
而且他分明家里条件不好,最近消费却这么高,我担心他是贪了什么项目的钱。”
“好,我让周昌帮忙。”
他给周昌打了个电话,而且开了免提,交代完之后,把洛薇歌送上了车。
“我也是从那边逃出来的,暂时没能力请到私人医生,把你带回我现在住的房子里,可以吗?
你放心,我不会碰你。”
车子发动,有风吹了进来,洛薇歌发烫的大脑终于冷静了一点。
“你不把我带走,我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了,去哪里都无所谓的。”
陆湛言坐在副驾驶上,目光投过后视镜看她。
他声音很轻:“如果这样也挺好,要是我们一直能相依为命的话。”
洛薇歌缓缓抬起眼睛:“你说什么?”
路湛言脸色迅速恢复了平静,“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来这里吗?
我听说我弟他们来要来这里跟蒋凌琛谈生意,他们为了笼络他,要把我母亲生前的一个项目也一并低价让给他。
这是我唯独不能忍的地方,我想过来看一眼。
但是我没有办法进去,走的时候,听到房间里传来了声音。
我对你的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马上就反应过来,一定是出了事。”
洛薇歌安静的听完,有些迷茫地皱眉。
“但这里等级制度森严,没有会员是不能上来的,我也是勉强才混到30层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陆湛言握着方向盘的手略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