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月双目含泪,“你是不是不要月儿了?”。
烦了把她搂到怀里,笑道:“胡说什么呢,我这里刚安顿下来,打算等天暖了收拾好屋子再接你”。
还跟从前一样,月儿拽着衣角,巴扎跟在另一边,烦了向遇到的人介绍:“这是我妹子”。
回到家中,初一等人上前拜见,分别时间不长,一个个倒是多了些精悍的味道。
一个清秀柔弱的女孩上前见礼,烦了只觉得眼熟,半天才回想起来,正是小巷里那个,问道:“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月儿道:“古丽家里没人了,愿意给哥哥做婢”。
烦了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她的?”。
月儿道:“是她到处打听哥哥,许多人都知道”。
烦了无语,自己随手施舍她几钱,竟然还扯到一起了,现在人都来了,说什么都没用了。
古丽刚出去,嘉莫提着一条鱼跑了进来,“大师你看,他们捉了一条……”,话没说完就看到了月儿,一时愣住,月儿也在眯着眼睛打量她,面色有些不善。
“一个贱奴,一点规矩都不懂!”。
“你是谁?大师说的这里没有规矩”。
烦了捂脸轻叹,三个女人一台戏,月儿嘉莫再加个古丽,以后这家里怕是要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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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不喜欢太多规矩,不光是家里,在整个疏勒城都在努力淡化各种没用的规矩,总共就这点人,搞的那么壁垒森严干什么。
疏勒城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破烂房子,月儿决定把院子扩大一倍,先凑合住着,等天暖了再好好收拾,指挥着一众人马脚不沾地,俨然一副女主人模样,烦了乐的清闲,“忙吧,闲下来总拌嘴……”。
转眼过去三天,疏勒城第一届歌舞晚会如期开始,长史大人命令,所有人都得来捧场,各种身份的人群挤满了大街。
烦了先上台训了几句:我妹妹来了,给她演个歌舞高兴高兴,你们一个个哭丧着脸作甚?说的就是你们,俘人营!都给我好好演,演的好了有赏!
晚会开始,各路人马轮番上台,弹奏着简陋的乐器唱歌跳舞,正兵们先开始叫好,辅兵也跟着喊,看没人出来阻止,民夫和俘人们也跟着喊了起来,最后声音越来越大,每当有演得好的,台下都喊声如雷。
鲁卡同学因对艺术要求太高,最终未能完成节目创作……
歌舞演完了,长史大人上台发赏,正兵营毫无疑义的第一等,赏大羊五只,辅兵营也不错,大羊三只,俘人营还行吧,大羊两只。壮丁营演的什么玩意儿,没有!
要说大师真是讲究人,说赏就赏,马上就把羊发到各营,除了壮丁所有人都在高声叫好,特别是俘人,六百多人看着两只羊,一个个脸色涨的通红。
有壮丁不服:俺们这回没准备好,太仓促了,许多人附和:就是,主要是没练好,乐器也不行。
烦了嫌弃道:都是一样的时间,人家咋就能练好?这样吧,十天后将军大人过寿,都好好练练,再演一回。
晚会散场了,都在兴奋的谈论着今天的歌舞,期待着十天后的节目,竟忘了许多烦恼。
陆远好奇问道:“老哥十天后过寿?”。
仇治哼道:“洒家生日是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