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
“校尉真是得王爷偏爱,过着年还被招去商量军情”。
“还留饭呢”。
“就是就是……”。
烦了老脸一红,没好意思说自己被招去干厨子,笑骂道:“快闭嘴吧,话都说不利索,还学人拍马屁”。
正笑闹间,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紧接着几匹马冲进大营,径直奔向中军帅帐,烦了心中猛的一沉。军中跑马,只有一种可能,紧急军情!
“快吃!吃完的去后营领箭矢,三千!”,众辅兵再不玩闹,纷纷低头猛吃,胡子则带人奔向后营。
“咚咚……咚咚……”,中军点将鼓响,各营将穿戴整齐跑向帅帐,士卒们丢下饭碗开始披甲,整理器械战马,大营一片忙碌。
刚穿戴好,箭矢领了回来,烦了吩咐道:“每人多带一壶箭,甲胄勒紧!马肚带扎结实!”。
没想到大过年的吐蕃人有了动作!想想也是,凭什么人家布啤如就得龟缩不动等死?
张三很快便回来了,边走边道:“出营!路上说!”。
二营牵马列队走向营门,一队队人马正从各营汇集而来,依次出营,除了偶尔军将维持秩序,只有人马脚步踢踏之声与兵甲碰撞发出的声响。
胡子低声道:“这么大动静,布啤如疯了?”。
烦了面色沉重的点点头,“要么跑了,要么就是来了……”。
话没说完,远处冲来三个骑兵,为首一人高举红色稚羽,烦了忙令众人让路。骑士从一步宽的通道策马而过,许多人都看见了,其中一人的背上还带着箭!
出来大营,张三翻身上马:“走!”,二营迅速排成四列纵队跟随前进,烦了催马到他身侧,“三叔,怎么说?”。
张老三阴沉着脸道:“斥候一营栽了……”。
斥候一营刚到半路,还没等分散四周就冲出上千马军,好在营将临危不乱,立刻命令分兵,自己带主力吸引贼人,一队冲回来报信,一队冲到西边看看吐蕃大营动向。
报信的那队没能回来,去看吐蕃大营的却九死一生跑了回来,也带回了紧急军情,吐蕃步骑大军正向东而来,至少过万,而按脚程计算,现在可能已经逼近到十几里处。
烦了惊异道:“布啤如真的疯了?”,两营相隔三十里,他竟然大举发动进攻,他就不怕南路军夹击?
接着他又发觉不对,吐蕃骑兵弱,斥候被虐,活动空间越来越小,布啤如不想等死就只能选择放手一搏。本来他是没机会的,三方都距离三十里,大军出动无论如何瞒不过斥候,如果安西做好准备,他必败无疑。
可他等到了安西松懈的机会,布置骑兵伏击斥候,主力提前出发,很好的利用了这个时间差。
他的目标就是安西中路,只要能击退这一路,郭老四便只能退兵。
“这家伙打算赌命!三叔,咱们的任务是什么?”。
张老三沉声道:“奔袭贼人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