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家公主,和离不容易,再嫁更难,与前夫复婚就更别想了,老李绝不会同意的,因此七娘干脆也出家,与皇家撇清关系,至于后边的事还得求助烦了,系铃还须解铃人,不找他找谁?
烦了想了下,说道:“好办,正好连永嘉的事一起办了,你找个机会,道观里放把火,让人把她俩送来邓州,我让元九给落个民籍”。
张克礼眨眨眼,“完了?”。
烦了道:“你还想怎样?你个四品武将,家里又没人管你,娶个邓州民女能费多少事?”。
张克礼道:“可将来总得见人,万一被人认出来……”。
烦了摆手道:“长得跟公主有点像而已,又不犯法,放心吧,就算你的仇家都不会揭发你”。
“为什么?”。
烦了笑道:“因为皇帝会很不高兴”。
公主出家不算什么,意外烧死也问题不大,史上只会一笔带过。假死嫁人可是大丑闻,百分百流传后世。所以烦了敢肯定,就算将来老李亲眼见到七娘和永嘉也会装看不到,可若是有人想揭开这个盖子,那就是纯粹找死了。
张克礼明白过来,拍掌大笑道:“还是杨兄弟有智谋,我回去就办!”。
烦了摇头叹道:“我真是欠你们两口子……”。
七月十四,张克礼启程回京复命,路过邓州的时候还顺便买了个小院。
也是在这一天,月儿离开东都界前往郑州,跟她一起的还有一百多个男女,三个戏班子。
“一队过河,走相州,魏州,博州。一队向南,走汴州,曹州,兖州。别去州县,只走村镇,去吧”。
两队人各自离开,剩下的一队三十多人继续向东,月儿把脸上抹的黢黑,又穿了男人衣裳,坐着驴车很是悠闲。
蒲瑶儿坐在旁边好奇问道:“咱们去哪?”。
月儿道:“去滑州濮州,有机会再去郓州”。
“郓州!”,蒲瑶儿吓了一跳,她自然知道郓州是什么地方,“去那里做什么?”。
“演大戏啊,咱们是跑江湖的戏班子,不演戏吃什么?”。
蒲瑶儿皱眉道:“兵荒马乱的,太危险了,万一遇到乱兵……”。
月儿笑着低声道:“在唐州倒是不危险,我哥也不理你啊”。
蒲瑶儿羞的低着头,“乱说什么……”。
月儿把她抱在怀里上下其手,“小娘子别害羞,待到了集市,我给你买个首饰戴”。
“哎呀……你干嘛……”。
“摸一下嘛,闲着也是闲着”,月儿放肆大笑。
蒲瑶儿静静看着树梢,她忽然有点迷茫,我是不是被这个妖精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