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向来是独立的,任何人不得干扰。”
赵侍郎耀武扬威的说完,就在看见来人的瞬间,一下跪倒在地!
“苏大人!”
“方才的对话,苏大人都听见了。”
沈瑶侧身,为苏宴安让开一条路,道。
得亏她反应快,在出了李丞的命案后,第一时间就让人去请了苏宴安。
许是和亲路上练就的默契,沈瑶算着时辰,就知苏宴安不会这么久还没到。
所以一定是在门外观望。
“苏大人,臣方才只是一时气急,胡言乱语,还请苏大人不要见怪!”
这下远没了先前的气势,赵侍郎匍匐在地,连连叩首。
“此案往后就由长公主殿下跟进。你们看见长公主,就如同看见本首辅。”
苏宴安没理会赵侍郎的废话,冷声说。
刑部众人虽是心存疑惑,皆是下意识面面相觑。
不过碍着苏宴安的面,还是低下头,只一齐答应。
“先将李丞带回去验尸。”
有苏宴安发话在先,沈瑶挺直腰板,吩咐。
“至于赵侍郎,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苏宴安印象里,这赵侍郎先前倒也办过几桩大案。
朝中这两年选的人才委实都不太行,需要有经验的人在先。
只要这赵侍郎抛开和常家的私人恩怨,公正客观断案,应该也能帮些忙。
“多谢苏大人。下官之后一定尽心尽力配合长公主殿下查案,绝不让大人失望。”
眼见苏宴安没有直接罚自己,赵侍郎将头磕的哐哐响,应道。
是夜。
自己原先的屋子显然是没法住了。
常晴去楼上换了间屋,恰好是在教坊司内原本就与她关系不睦的,黎然隔壁。
“身上还背负着命案,也配在栖凤楼待。”
进屋前,与黎然恰好撞见的瞬间,常晴就知对方又要找自己麻烦了。
她本想推门进屋不作搭理,没想到黎然越说越过分。
“若我没记错,过两日就是你爹娘祭日了。”
“你说,你惹了这么大的祸,等李阁老回京,会不会直接将你爹娘的坟一起端了?”
常晴望着她面上得意扬扬之色,不由得怒火中烧。
“无妨。就算顶着罪臣之女的声名,至少我知道我爹娘是谁。也知我爹娘在我心中,是清
清白白的。不像黎姑娘,活到十七八岁,连自己爹娘的面都没见过,甚至不知自己本该姓甚名谁。”
“你!”
黎然一下被这话噎住了。
她染了蔻丹的指甲指着常晴,沉默几秒后,气道:“呵,那个姓李的,怎么没把你办死!”
“看你的表情,应该也猜到了。没错,李丞是我找来的。”
视线与常晴相撞,黎然慢条斯理地道:“我同他说,我们教坊司,栖凤楼,最有才华的美人,就是你了。”
“他看了你的画像,那可是一见钟情。所以不惜花重金也要见你一面。”
“没想到啊,这厮不中用。没福消受,居然还把命搭进去了。”
“你究竟恨我哪一点?”
话都已经说开了,常晴索性打断你来啊,问。
“恨?”
像是听见了极为好笑的字眼,黎然露出一个苦笑。
“教坊司内谁不恨你!大家都是女子,甚至我们还是出身平民清白人家!凭什么我们要日复一日见那些臭男人,而你能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度过!”
每次看见常晴享受的优待,黎然都觉得不满。
她要常晴同她们一样,堕入尘埃,只能依附男人而活!
最后两句,黎然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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