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松意狠狠咬着牙,克制自己不发出声音,因为他不确定自己会发出怎样的声音。
和分化时候的疼痛不一样,他现在只觉得这种异样的感觉其实是在隐隐渴望着什么。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在渴望什么,自己也明白。
明白过来后,就有些不大好意思,可是似乎潜意识里又觉得柏淮是可以信任的,可以予取予求的,可以无所顾忌的。
于是继续放纵着自己的本能,双臂环住了面前这人的腰,下巴搁上他的肩,没有骨头一样地瘫在他身上,贪取着他身上的信息素。
柏淮就有些难熬了。
他是真不知道简松意生理卫生课怎么上的,就不怕把自己勾得被动发情了吗?那到时候发生些什么可都不好说。
可是无论如何又狠不下心让他放开自己。
就只能生生熬着。
一边小心施放着不会被其他人察觉的浓度的信息素安抚着简松意,一边拿出阻隔剂照着简松意喷了个结实,以免在这层全是alpha的楼道里引起腥风血雨。
也以免自己被他的信息素勾得失控。
抑制剂往往五分钟内见效,而二十分钟过去了,虽然简松意反应没有进一步加剧,却也根本没得到缓解。
柏淮想起医生说的,根据ga的体质不同,结合热的强度和时间也不同,像简松意这种分化得晚的,往往反应会更加强烈,尤其是初次结合热的时候,很难控制,需要的抑制剂可能比平常多两到三倍。
而这枚反应强烈的ga正把脑袋埋在自己的脖颈里嗅来嗅去,还无意识地想把他的腺体往自己跟前送。
水灵灵一颗大白菜手无寸铁地在自己跟前,自己还不能拱。
柏淮苦笑,想把身上的大白菜扒拉开,去拿第二支抑制剂,然而大白菜一点儿也不配合,不仅不配合,还试图反拱。
让我抱会儿不行嘛。
一分埋怨,两分不耐,三分委屈,四分撒娇。
柏淮没辙了。
千哄万哄,才终于把第二支抑制剂注射了下去,搂着自己的那人终于松开了一些,肌肤的温度也慢慢降下去,只是眉头依然不适地蹙着,仍然不太想离开冰块。
不过柏淮把他扒下来塞进被子的时候,也没有反抗,乖乖地被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在特殊时期愈发票亮的脸蛋。
柏淮看着他眼角还没有完全褪去的红意,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眉头微折。
身上还是没力气吗?
唔,好多了,但还是有一点儿怪不得劲的,还有点热。
看样子还没有完全压下结合热的反应。
柏淮刚才翻包的时候,只找到了两支抑制剂,想来应该是给简松意收拾东西的人觉得两支怎么都够用了。
不过看现在这个情况,应该只是暂时勉强控制住,可能还需要第三支。
ga领取抑制剂都需要严格的审核流程,一旦向医务室申领,简松意的第二性别肯定就瞒不下去了。
但是如果没有第三支抑制剂控制,明天训练简松意肯定受不了,就算体能可以勉强支持,信息素也难免不会失控。
即使有阻隔剂在,但这么多alpha,只要泄露一丁点儿就会被发现。
他不会让简松意冒一点风险。
柏淮唇角抿成直线,垂下眸,给简松意掖好被子:你现在激素和荷尔蒙已经暂时控制住了,不会有冲动,只是可能还有点不适反应。先睡一觉,缓一缓,我出去一趟。
简松意确实觉得两针抑制剂下去后好多了,身体的渴望也被钝化,但是莫名地就是不太想让柏淮离开。
不满地嘀咕了一声:大晚上的你出去偷牛?
柏淮已经走到门口,回头朝他挑了下唇:不然留下来让一个特殊时期的ga乱揩我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