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泼妇,你个恶毒的女人,你是要把老娘当蚊子砍啊!”顾老太太指着田宁又喊又叫,又拉扯顾严柏,“儿呀,你可要给娘做主啊,不然娘死给你看……”
夫妻俩隔着哭闹的顾老太太对视,田宁挑衅地挑了下
眉。
顾严柏面无波动,弯下腰,捡起地上的菜刀,指腹在刀刃上轻轻一划,一道血线沾在刀刃上,他将沾血的刀刃面向顾老太太道:“娘,确实有只血蚊子,被砍死后就只剩下血了。”
面对带血的刀刃,顾老太太叫骂声戛然而止,脸色有些难看:“老二,你什么意思?”
顾严柏微微侧身,指向躺在担架上还在呻吟的顾老三,语气冷淡地说道:“三弟闪了腰,你是打算割我的血喂他吗?”
被戳破了心思的顾老太太跳脚:“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当娘和你三弟合伙讹你钱呢!”
顾严柏沉默不语,顾老太太骂骂咧咧,母子俩就这么僵持住了。
田宁不耐烦的走过去,从顾严柏手上直接拿过菜刀,顾老太太惊得大叫倒退:“你又想干什么?”
“娘你放心,我这次不砍蚊子,我砍柴!”
田宁说着话,拎着菜刀,走向担架,吓得抬担架的两个小伙子都连忙喊嫂子别冲动,田宁笑着回他们:“我不冲动,我就是砍砍柴火!”
话落,菜刀就朝着担架猛劈下去,担架上的人惊叫着跳下担架,又连退好几步,面色惊恐。
田宁却
收回了刀,笑呵呵道:“三弟,我看你的腰挺好的嘛,要不要帮嫂子砍砍柴火?”
顾老三的脸色瞬间变得青紫交加,面对周围人看过来的各色眼神,他张口结舌数次,最后扶着腰讪笑道:“刚刚被嫂子一吓,错位的腰骨好像又正回来了。但是我的腰还有点疼,就不帮嫂子砍柴火了。”
说完,就扶着腰一瘸一拐地走了。
被留在原地的顾老太太又气又恨,张口想骂些什么,却听得梆梆梆的声音,她那泼妇儿媳正蹲在那拿刀剁担架!
“老二,我看你早晚要被姓田的砍死!”顾老太太冲着二儿子恨恨地诅咒了一句,就颠着小脚追着三儿子去了。
菜刀剁几下就一个缺口,田宁满心心疼,听到顾老太太的诅咒,干脆就停下动作,起身看向顾严柏。
顾严柏先谢过跟来的村民,又请他们早点回去休息,明早再继续上工建房。
村民们都很给面子地各自散了,还顺便带走了躲在墙角瞧热闹的自家孩子。
宿舍外的坪坝很快就安静下来。
顾严柏一步步走向田宁。
田宁持刀讥笑:“不满意我又对你娘和你兄弟动刀子,想要教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