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吃得饱,吃得好,还有人帮我分担带孩子的压力,我能有什么不高兴?不过,你要再不擦掉身上的水,要是冻感冒了,明天没人替我带孩子,我可就真不高兴了。”田宁带着玩笑说完这句话,推门进屋,将男人关在门外。
“妈妈,你回来了吗?弟弟妹妹睡着了。”东屋那边,传来东东稚嫩的声音。
田宁赶忙进了东屋,望见大儿子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小手还在轻拍西西身上的被
子,心疼得抓起他的手:“睡吧,妈妈回来了,你的任务完成了,可以睡觉了。”
“妈妈亲亲,亲亲我就睡。”东东撒娇地把小脸凑过去。
田宁在东东脸上吧唧亲了一口,东东美得咯咯笑了两声,大眼睛一闭,小身子就往被子上倒去。
田宁接住他,把他往被窝里一塞,小男孩已经发出了愉快的鼾声,呼噜呼噜,跟只小猪一样,田宁忍不住又亲了他一口。
小男孩在睡梦中似有感觉,又咯咯笑了两声。
顾严柏便在这时走了东屋,他望着跪坐在炕上与儿子亲昵的妻子,心中空掉的地方又慢慢填补。
她是他妻子,是他孩子的妈,以她对孩子的感情,她不会离开这个家,时间久了,自己在她心底必然也会占据一点位置。
田宁若有所觉,回过头对上顾严柏的目光,后者冲她点了下头:“早点睡吧,夜里我照看孩子。”
“不用,他们夜里一哭,我也睡不着,还是一人负责一个。”田宁道。
不过这天夜里,男娃和女娃居然只醒了一次,给他们喂过奶后,田宁很是难得的一觉睡到天亮,还是被男娃拽头发拽醒的。
醒来后
,田宁跟男娃一番斗智斗勇,才夺回了那缕秀发,避免了英年早秃的命运。
在大儿子东东的协助下,田宁给两个奶娃娃冲奶粉,做辅食,好不容易伺候他们吃饱,时间就快到八点了。
田宁匆匆扒了几口饭,将龙凤胎交给赶来的王婶子,就拿着教案往学校走,王婶子却叫住她:“小田,我看到严柏去老屋那边了。你俩,之前没吵架吧?”
一早上没看到顾严柏,田宁大致猜到他去了老屋那边,毕竟那是他亲娘不是,被疯子儿媳吓坏了,他做儿子的总该去慰问、探视一番不是?
“婶子放心,我们没吵架。麻烦婶子帮我看顾这两小的,我去上班了。”
田宁匆匆道别,小跑去学校,踩着上课的钟声进了教室。
顾家老屋,主屋。
顾严柏被顾老四拉住。
“二哥,娘被二嫂吓得病了,病得起不了身,你看一眼就走,是不是太没良心了?”顾老四一脸气愤的质问。
“老二,”床榻上,顾老太太满脸蜡黄,她挣扎的起身,朝顾严柏伸手哭诉,“娘知道,你生气我去找你媳妇麻烦,但娘快死了,你就不能留下来陪娘多说几句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