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朱厚熜的心都颤抖了。
做到了!
小富贵做到了!
这条计策终于管用了!
难不成朕要给小富贵牵马吗?
朱厚熜连忙摇头,把这个可怕的念头甩出去……这还没打仗呢,不能笃定小富贵就会赢……难道自己盼着王岳输吗?
这就更不对了!
朱厚熜干脆不想了,太让人糟心了。
鞑子上钩了。
身为一个敬业的演员,朱厚熜觉得他必须演到最后才行,人生如戏,偌大的奉天殿,就是他的戏台子,龙衮就是他的戏服,大臣就是演员,黄锦吗,还是龙套!
“锦儿,快传群臣进宫议事!”
下一秒朱厚熜就进入了状态,他步履匆匆,神色慌张,一见群臣,就大为发火。
“鞑子怎么又大举入寇了?上一次大战不是说能有十年太平吗?怎么才过了三年,鞑子就来了?”
大家伙都把目光落在了杨一清身上,心说看你怎么回答吧,反正跟我们没关系。
杨一清连忙躬身,不慌不忙道:“陛下,上一次重创鞑子,使得他们无法越过长城一线,深入内地,故此老臣以为,这一次鞑子来犯,也不会撼动京城,请陛下宽心。”
朱厚熜下意识点头,可很快又怒了。
“哼!我上国大明,屡次受到鞑子欺辱,边军边民,不得安生,朕,朕这个君父脸上无光啊!”
“朕,朕刚刚嘉奖了抚远伯,他又拓土开疆,若是,若是能重创鞑子,打出国威,也不枉费朕对他的期许啊!”
朱厚熜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可小皇帝热切期盼的模样,让不少大臣感叹,到底还是不懂军务啊!
这时候杨一清急忙道:“启奏陛下,独山堡不过刚刚修建,显然立足未稳,老臣斗胆提议,请抚远伯立刻撤回长城以内,以防不测!”
杨一清刚刚说完,兵部侍郎李钺立刻道:“元辅,抚远伯因功受封,乃是我大明武人的表率,若是让他退兵,只怕会动摇军心士气啊!”
“李大人!”杨一清立刻呵斥道:“抚远伯修筑独山堡,兵部只给了五千两银子,时间紧迫,加上今年霜冻来得太早,万一独山堡有闪失,如之奈何?”
杨一清急躁大怒,可李钺却丝毫不惧,反而坚持硬顶。
“元辅,独山堡距离喜峰口不过五里,若是鞑子杀来,真的扛不住,再退回长城一线不迟,不然,连五里之地都守不住,岂不是让人耻笑!”
“你!”杨一清大怒。
可李钺提到了拓土五里的梗,朝堂上顿时陷入了一片快乐的氛围当中。
对啊,连五里都守不住,还怎么封爵啊?
姓王的,你连着报捷这么多天,要是遇上鞑子就怂了,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不行啊!
必须跟鞑子死磕,我们都等着喝王大人的庆功酒哩!
有这么一群人跟着起哄,哪怕朱厚熜都扛不住了,小皇帝脸色铁青,既然是王岳自己吹的牛,就让他自己圆!
只不过王岳行吗?
总不能看着小伙伴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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