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索正式作为领袖的、实际上履行自己职责的时间只持续了不到一个月——在一个月之后,他终于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打卡上班的生活了。
整天签字、整天勾心斗角的日子亚索真是受的够够的了,这种生活不快乐,更不亚索!
正好斐洛的封印似乎又出现了点问题,亚索干脆以此为借口,直接将一切政务都丢给了留在普雷希典的卡尔玛和自家哥哥永恩,叫上无牙仔就溜出了普雷希典。
【第四幕·再造乾坤】已经完成,亚索得到了难得的s评价,然后获得了猩红之月套装中的两件——【猩红之月的下装】和【猩红之月的长靴】。
亚索也试着穿上了手上有的五件,但除了猩红之月的面具能让他看到暗影之外,并没有什么更多的收获。
也许……要得到武器或者全部?
……………………
在无牙仔的背上,默默吹着冷风的亚索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冬天的艾欧尼亚还是有点冷的——尤其是在高空之上。
虽然无牙仔有厚厚的羽毛、亚索也能遏制吹面而来的寒风,但不管怎么说,寒冬时节长途赶路总归是一件挺辛苦的事情。
这种情况下,离开了普雷希典的亚索自然没能一口气赶到斐洛,本次航行,无牙仔号选择在均衡教派经停一夜。
于是,傍晚时分,无牙仔带着亚索来到了均衡教派,而亚索一落地就开始扯着脖子喊起了慎的名字。
见到了亚索的慎相当意外,他完全没想到,亚索会在这时候离开普雷希典——要知道,还有两个月就是湛春节了,现在诺克萨斯人已经被赶走,湛春节应该一定会到来,这时候亚索应该在普雷希典主持这场代表了新生的绽春庆典啊!
结果这位领袖先生……怎么就跑到均衡教派来了?
而且一到就喊自己的名字,然后说饿了——艾欧尼亚怎么弄了这么干领袖?
“路过,路过。”亚索倒是丝毫没有作为客人的自觉,自来熟的坐在了慎的对面,拿过桌上的点心就开吃,“这不是听说斐洛那边的情况比较复杂嘛,我就干脆去看看。”
“斐洛?”慎有些意外的看向了亚索,“梅目和凯南已经加固了松动的封印,黑暗会继续沉睡,这并不需要担心……”
“但我听到了消息,封印又松动了。”亚索耸了耸肩,“考虑到卡尔玛不太好出面,所以我打算去处理一下。”
“总觉得你似乎有什么奇怪的打算。”慎微微皱起了眉头,“斐洛的封印不能被揭开,卡尔玛应该知道,那里压制的庞大灵能本身极其混沌,无法掌控,你可不能被劫影响,那不是我们可以掌握的兵器。”
“我从来都没打算掌握她。”亚索咧咧嘴,脸上满是笑容,“否则在意识到诺克萨斯来袭的时候,我早就会去揭开封印了。”
“……”
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具体却又说不清,只能点点头,干巴巴的说一句“这样最好。”
“所以,还请你帮我引荐一下,凯南和梅目。”眼见着慎相信了自己的打算,亚索也正色开口,“我需要尽可能了解一下那道封印现在的情况。”
“应有之意。”慎点了点头,“今天天色已晚,明天早上出发之前,你会见到凯南和梅目的。”
“那再好不过了。”亚索点了点头,随即好像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挑起了眉梢,“我能问一个私人问题吗?”
“什么问题?”慎有些意外的看着亚索,“想问就问呗。”
“你的婚期改到什么时候了?”亚索的眼睛里出现了八卦的光芒,“湛春节之后?”
“……我和叶舞不合适。”慎闻言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摇了摇头,“婚约取消了。”
“那真可惜。”亚索咂咂嘴,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失望,“我还想着能不能借着这个机会,把劫叫过来的。”
“叫他干什么?”慎又发现自己开始听不懂亚索说话了,“这又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吗?”
“据说斐洛黑暗封印的松动和劫新收下的弟子有关。”亚索耸了耸肩,“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个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不知道啥时候打起了诺克萨斯的主意。”
“他怎么可以这样!”果然,说起了劫,目前的慎还不能保持淡定,“战争刚刚结束,如果贸然行动的话——”
“放心放心。”眼见着慎一脸紧张,亚索倒是相当淡定的摆了摆手,“他和我提到过了的……不是战争,只是一点小手段而已,虽然战争结束,但我们和诺克萨斯的冲突还远没有结束,和平时期有些小摩擦也很正常的,崴里在手,诺克萨斯人这次吃了个哑巴亏。”
“……他在破坏均衡。”眼见着亚索对此毫不紧张,慎也只能将话题转向老生常谈,“暗影的力量不是那么容易掌控的,在这一点上,我成为了暮光之眼后有了一些新的体悟。”
“所以他也在寻求着另一份均衡。”亚索也严肃了起来,“实际上,慎,你至今还没有接受劫的转变,对吗?”
“……”
“在你的心里,劫是‘误入歧途的均衡一份子’,而不是‘开辟自己道路的先行者’——这才是你的担心。”
“……”
“说实话,论起对劫的了解,我肯定是不如你的,但话说回来,如果论起对劫的理解,你却远远比不上我。”
“……”
“这是一个变革的时代。”亚索缓缓起身,主动推开了房间的门,伸手指向了漆黑一片的夜色,“这是一个初生之土上万年都没有过的时代,激荡的时代浪潮给予了我们远超过去的选择。”
“……”
“固守传统,维持均衡不再是理所当然,而是一种选择——同样的,离经叛道也不再是单纯的错误,而是另一种选择。”
“……”
“我不懂均衡。”清冷的夜风中,亚索转回身来看向了慎,“但在我看来,有人固守、有人改变,这不也是一种不一样的均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