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守正目光躲闪,面露上惊色。
慕紫苏将不断哭嚎的傻小子拎到面前,当着徐守正的面威胁。
“不知是不是你作孽太多,上天只给你留下这一条傻根。”
“你若肯如实坦白当年弑君案的真相,我保你与你儿子安然回府。
“如若不然……”
慕紫苏残忍地扼住傻子的喉咙,“我现在就让你们父子阴阳相隔。”
徐守正眼睛瞬间红了,急声说道:“不要!”
到底是年纪大了,人越老,在意的事情也就越多。
儿子是他徐家最后一条血脉,就这么没了,等于断了徐家的香火。
慕紫苏道:
“不想你儿子命丧黄泉,就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徐守正摇头:“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赵维祯对家丁吩咐:“将这个傻子关进猪圈,再喂他两桶猪食尝尝。”
徐守正脸色大变,死死抱住自己的儿子哭道:“王爷饶命。”
赵维祯道:“想要本王饶他性命,便说出你知道的事实。”
“当年那起弑君案的知情者虽然不多,却也有人透露,你是知道真相的其中一个。”
“本王还是那句话,没有万全的把握,不会用这种方式将你召到这里。”
“既然召了,不说出本王想听到的真相,
你和你儿子都别想再踏出这道大门。”
徐守正被这番威胁吓得身体颤拌,脸色苍白,同时也在权衡事情利弊。
赵维祯又添了一把火,“平远侯当年与你师徒一场,冲着师徒情份,你也不该对当年一事继续隐瞒。”
“若平远侯果真谋杀皇祖父,他被抄家罪有应得。”
“平远侯未曾害过皇祖父,你也当为他平反,还他清白。”
听闻此言,徐守正的脸色垮了下来。
他忽然悲伤不止、放声大哭。
未等赵维祯和慕紫苏有所反应,徐守正重重给慕紫苏磕了一个头。
“早在我听闻你回到盛都时
,便知道当年的事情要藏不住了。”
“我实在没脸承认自己是侯爷的徒弟,侯府出了那样的变故,都是我一手促成啊。”
慕紫苏揪起徐守正的衣襟,厉声问道:“先帝缘何驾崩?凶手是谁?”
徐守正哆哆嗦嗦道:“弑君的凶手,正是我本人。”
“居然是你?”赵维祯与慕紫苏双双喊出口。
徐守正并未坏到毫无良知的地步。
身为太医院院首,心中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无处诉说,到底让人寝食难安,无法入眠。
这份愧疚,已经憋了十几年。
他知道再逃避下去,只会让这份愧疚变得不
可收拾。
思及此,徐守正干脆将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了出来。
先帝与平远侯并肩作战,私交甚好。
大业初成时,先帝为了奖赏虞广白,破例封了他侯爷之位。
当年颇受先帝重视和喜爱的,除了他最爱的幺儿九殿下,便是被他视为挚友的虞广白。
先帝处理国事遇到难题时,经常听取老友的意见。
虞广白为人正直,一心为民,用他的聪明与智慧,帮先帝解决了许多危机。
一部分投机取巧的大臣在虞广白涉政的影响下被动摇了利益。
这一部分人,自然包括现在的霍家、段家以及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