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切准备就绪时,慕紫苏在众人围观的目光中,动作利落地为霍老将军开刀取瘤。
她胆大心细,医术如神。
整个过程仅用了不到半个时辰。
共取出三块血瘤,每块瘤子的颜色都是令人胆寒的黑紫色。
难怪霍老将军病入膏肓,这么可怕的东西长在身体里,任谁都忍受不了这种折磨。
慕紫苏缝合伤口的速度也令人咂舌。
她使用了止痛的麻沸散,霍老将军手臂患处被切开时,感受不到丝毫疼痛。
因慕紫苏使用了特制的止血药,陈守正担心的流血不止事情也未曾发生。
当治疗过程宣布结束时,霍老将军非但没有昏迷过去
,气色反而比之前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慕紫苏又往霍老将军口中塞了一粒药丸,“麻沸散药效一过,伤口处会有疼痛之状。”
“这颗止痛丸,可保你十二个时辰没有痛苦。”
“稍后我会开个方子,以做后续服用调养。”
“留在床上将养三日,三天后,可在人搀扶之下在房中适量走动。”
徐守正问:“这就完了?”
慕紫苏道:“不知徐院首还有何赐教?”
徐守正忙不迭查看霍老将军的脉象,一连查过几次的结果都一样。
老将军脉象有力,跳动平稳,与取瘤之前的状态相比,竟有了十分明显的好转。
霍子诚担忧地问
:“父亲,您现在有何不适感觉?”
霍老将军说道:“气力比从前足了许多。”
慕紫苏道:“七天后,你若旧疾未除,可随时去皇家院找我索命。”
霸气地说完,慕紫苏收起药箱,“司铭,走了!”
霍司铭呆呆傻傻的来,又呆呆傻傻的走。
直到踏出霍家大门,都未能从他亲眼目睹的奇迹中回过神。
霍老将军病得有多严重,身为霍家子嗣,他曾亲眼目睹。
上次被祖父召回霍家,就是去见祖父最后一面。
祖父眼中的混浊与死气,他这个不懂医理的门外汉都看得出来。
慕紫苏仅用半个时辰,便让祖父重新获得生机。
这不是奇迹,又是什么?
“紫苏。”
直至走出一段距离,霍司铭才鼓起勇气问:“你对黄白之物毫无兴趣,但提出那样一个于你而言没有好处的要求,真的值么?”
走在前面哼着小曲的慕紫苏回过头来看他一眼,嘴角处勾起一记玩世不恭的笑容。
“让曾经那些轻视你、侮辱你、虐打你的罪魁祸首从此吃不好,睡不香。”
“任何场合中见了你还要低眉顺眼、以礼相待。”
“这样有趣的一幅画面,难道不比那些黄白之物更让人心情愉悦、大快人心吗?”
霍司铭哽咽道:“紫苏,谢谢你,肯为了我这个无名之辈做到这种
地步。”
“司铭啊。”
慕紫苏折回脚步,走到他身边,颇有几分豪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还肯将我当朋友,就别娘们叽叽说那些无聊透顶的肉麻之言。”
“我慕紫苏此生最大的乐趣,就是欣赏那些看我不顺眼的人,一边恨着我,一边又不得不在我面前谨小慎微、卑躬屈膝的样子。”
“我这么做,不是为了让你对我心生感激。”
“而是要用这种方式告诉你,既然怎么都要在世上走过一遭。”
“与其被别人骑在头上撒野欺负、处处忍让。”
“为何不勇敢逆袭,将那些欺你、辱你、轻贱你的人踩在脚下,蹂躏辗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