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屋外石阶

虽言辞简单，实则不易实现。

“唰！”

刀光一闪，凌天尴尬收回手，冯宝宝手持利刃，面无表情……

许久，冯宝宝抬起手臂，搭在凌天肩上，拽着他走向场外。

夜色中，冯宝宝坐在屋外石阶，侧腿凝视脚下蚂蚁出神。

凌天走出房门，坐到她身旁，淡然瞥了凌天一眼，冯宝宝眼中掠过一丝情绪波动。

“还在想白天之事吗……这不像你。”凌天本能伸出手，见冯宝宝平静眼神，略一思量，又缩回手。

那日刀光，他记忆犹新。

“我不知道。”

冯宝宝移开视线，重望地面蚂蚁，小生物正拖曳昆虫尸身归巢：“我不知道，这种感觉，很凶猛，不知如何形容。”

“你尚在此处，我亦在，我们都在追寻所求。”凌天随手取出烟卷点，未吸，只看烟雾缭绕。

他大致猜到冯宝宝所想，越接近真相，越感彷徨，尤其对冯宝宝而言，知晓真相未必是解脱。

“不，不一样，我遇见的人都不同，你们不懂这种感觉，你们比我强，知道如何生活，往何处去，你们都知道，自己该归何处……”

冯宝宝语气罕见低沉，虽看不出情绪，但凌天想，此刻冯宝宝应很迷茫。

自相识以来，她一直在找寻身世，但真临近揭晓，如何前行，无人教导。

无处可去，亦无法去……

“好了，别只听那老头说，他也不知内情，至少已迈出一步，不揭开看看，怎甘心呢。”凌天弹掉烟蒂，起身舒展筋骨。

冯宝宝默然，继续注视蚁群缓缓归巢。

月光拉长两人的身影。

……

次日，凌天早早来到赛场，已有数名选手提前到场勘查各自擂台。

昨日离场时，优胜者已抽签完毕，剩余者两两对决，凌天对手乃号称小火神的洪斌。

洪斌已入场，愁容满面，蹲伏一隅。

虽对手是与天师旗鼓相当的凌天，洪斌并无认输之意，毕竟他来此并非为夺魁，能与高手过招，已是难得经历。

观众席上稍待，随着赛时临近，场上渐热闹，诸葛青与诸葛白稍晚抵达，诸葛白怯生生向凌天打招呼，稚嫩脸颊满是忐忑。

今日之战，他内心矛盾重重。

“第二场，凌天对阵洪斌，请参赛者速入场！”

久候后，裁判宣布比赛开始，凌天起身舒展，从容步入擂台。

欢呼声如潮涌起，经昨日与天师一战，凌天人气瞬间超越其他夺冠热门，强者受人敬仰，更何况如此年轻的强者，自然赢得众多拥趸。

“凌……前辈，洪斌自知不及，斗胆请前辈指教一二，望前辈勿怪冒昧。”洪斌提前入场，见凌天不疾不徐，满头红发低垂。

在异士之境，年龄并非衡量尊卑的尺度，实力方为至高无上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