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花见大孙女大孙女婿回来很是高兴,扯着嗓子冲隔壁大喊一声,“老头子,大丫孙女婿回来了!”
韦老七乐呵呵地跑过来,酒糟鼻红红的,一身酒气,却不妨碍他高兴。
全家也只有陈氏态度不咸不淡,只探出脑袋看了一眼又缩回房间,门窗紧闭。
韦大丫见此有些手足无措。
刘金花看在眼里,让韦老七带着沈良去打铁铺说话,那边暖和。
沈良走后,刘金花才拉着韦大丫说起悄悄话,“你娘没能从你这边占到便宜,不会给你好脸色,你也不用搭理她,横竖一年也回来不了几次,我还以为你得初二才回娘家,怎么腊八就来了?你婆婆能高兴?”
韦大丫乖巧地点点头,“就是我婆婆让我们带年礼回来的,另外还有件事,沈家庄有户人家看上二丫了,我婆婆托我跟您说说,让奶奶拿主意。”
“哦?对方啥情况?”刘金花一下子精神了。
韦大丫赶忙把沈木家的情况一五一十说出来,“沈大狗家里兄弟姐妹有七个,他又是老大,以前是真的穷,听我婆婆说他们一家也就几亩地,一年收成都不够全家填饱肚子,更别说置办衣裳了。
去年黄大娘给苏苔姐姐家种地,沈大狗和他妹妹也被苏苔姐姐叫过去帮忙做锅盔,日才渐渐好转,今年他们家不仅买了地,还盖了四间房子,听说开春农忙结束又要再盖一排,可见也是不错。
难得的是黄大娘两口子没把沈大狗和他妹妹挣的钱都拿走,让他们自己攒了一半,这次沈大狗看上二丫,说是要拿十两银子给二丫当聘礼,这钱都是他自己攒的的。”
刘金花很是诧异,“都是那孩子自己攒的?你没听错?”
才两年的功夫就能攒下十两,这挣钱的能力倒是不孬。
韦大丫直点头,“我也是被惊到了,反复问了我婆婆,我婆婆做了保证,她还说,别看黄大娘家里现在家底薄,他们跟着苏苔姐姐一家做事,以后肯定比村里其他人家强,我也是嫁过去才知道堂哥家里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刘金花看向隔壁的打铁铺,深以为然,“这事我还得跟你二叔二婶商量看看,他们要是同意的话,你就跟你婆婆说,让沈大狗家上门提亲。”
韦大丫乖巧地应了,回头就去找韦二丫说此事。
陈氏虽然没给女儿女婿好脸色,却还盼着韦大丫会来跟她服软,私底下给她一些东西。
结果左等右等不仅没等到人来,还听见他们去二房的动静,气得给床榻上的韦义一脚,“果然女儿就是赔钱货,喂不熟的白眼狼。”
韦义气得皱眉大骂,“你是有病吗?大丫怎么招你惹你了?人家带着年礼回来你不高兴也就罢了,还给人家摆脸色,怎么?丈母娘就了不起了?谁爱伺候!”
陈氏被韦义骂得面红耳赤,还有心思被揭穿的羞愤,无言以对。
韦义骂完,扭头就出了卧房,往隔壁打铁铺去了。
已经进了老二两口子屋子的刘金花自然也听见了动静,却跟没事人似的,十分淡定地坐了下来,“老二家的,娘找你说个事。”
曾氏赶忙起身扶着刘金花坐下,“娘,不是大丫两口子回来了,找我们干啥?”
今儿是腊八,也是大房姑娘归宁的日子,因着韦大丫两口子带了年礼回来,曾氏不想出头让陈氏误会,就一直躲在屋子里没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