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还哪里跑!”夜幕下的丛林里,一身锦衣华服的中年人快速急行,身法了得,对着前面不停逃窜的黑影大声喝道。
“簌,簌”过了一小片密林,来到一处相对较为开阔的地带,黑影可能是因为体力消耗过巨逃跑的速度减缓了许多,魏延池见此,立刻抓紧机会,一个空中翻跃飞降到黑影的身前,拦住对方的去路。
再观那黑衣人不但没有继续逃走,而且还将遮面的黑巾给扯了下来。
魏延池借着月光定睛细瞧,他能肯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精瘦的男人。
“识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否则别怪魏某人心狠手辣了!”
魏延池是筑基大圆满的修为,很轻易地就能看出敢到他府上行窃的这个黑衣人是筑基后期的修为,简直是自不量力自寻死路!
黑衣的精瘦男人却并没有回话,只是像块木头似的立在原地和他对峙。
突然,这片丛林的温度骤降,魏延池脚下的土地几乎一瞬间就被厚厚的冰层所覆盖。
这时,魏延池才想到什么似的开始小心地观望起四周。只见在一个不起眼角落里停放着一辆古怪的人力车,他望过去的时候正巧看到,那原本还好好遮盖在车上的黑布忽然自动掀开。
森白的月光下,人力车上竟然停放着一具冰晶雪亮的寒玉棺,隐隐得甚至能从外面看到玉棺里面平躺着的白衣人。
“咔嚓”寒玉棺盖自行划开。
魏延池大惊!
下意识的开启防御灵器,一个不停有土黄色光晕流转的光圈出现在他的身外。
“主子!”黑衣精瘦的男人双手抱拳,单膝跪地,正是当年无极宫天枢殿的大弟子陈全德。
墨白倏地睁开眼眸,一跃飞出寒玉冰棺。
凌空而立,稀薄的冰雾朦胧了倾城的容颜,但仅仅就那飘渺绝尘的气质就遥遥胜过了背后的那轮明月。
魏延池祭出飞剑,警惕地盯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雪衣怪人,上当了。他们主仆二人将他深夜引来此地,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墨白似笑非笑得看着魏延池戒备的动作,轻轻抬起右手。一抓,虚空中升腾起无数的冰凌;一挥,冰凌化作冰刃,气势凌厉,向着魏延池铺天盖地地袭去。
“铛铛铛!”
魏延池操控着飞剑艰难得抵挡着这些席卷他周身无孔不入的冰刃。
“噗刺!”土黄色防御罩的能量被冰刃的攻击抵消耗尽,紧接着一枚冰刃便刺入了他的右肩,而那还在兀自挥舞,孤军作战的飞剑只是在负隅顽抗罢了,越来越多的漏网冰刃刺进了魏延池的身体。
墨白慵懒地伸了个腰,今天才刚刚醒来,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噗!”
“噗!”
魏延池的身上开始裂开一个个口子,血流不止,情状极其凄惨。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我都不认识你们,更是和你们无冤无仇!”魏延池刚才的自负已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恐惧,谁能告诉他这无穷无尽削金噬铁的冰刃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什么攻击?
“嗯?没有为什么啊,只能怪你,姓什么不好非要姓魏!”说到这里,墨白的眼神开始冰冷寒光闪过,方圆一里内的温度已经降到了滴水成冰的地步,那冰刃旋风的声势更大浩大起来。
“啧啧,这么多的鲜血你自己不要,可也别浪费了。墨凤!”
语毕,墨白的身上亮起微微的红光,一朵巨大的墨菊出现在魏延池的背后,猩红的菊蕊兀自得扭动着就好像有生命一般,上面还停着一只同样巨大的冰翼双尾蝶。
在夜幕下,这一花一蝶显得极为妖冶诡异。
“好好享受吧,他是你们今天的晚餐。”
墨菊和鬼凤听完墨白的话都如得到赦令一般身体扭动挥舞得更加欢畅了,几只管状的触角从他们的身上迸出,带着愉悦得情绪刺进魏延池倒地不起的身体里。
这时候,魏延池已经毫无反抗的力气了,那个雪衣人绝对高他几个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