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鱼上买东西靠谱吗

第一百一十五章 断情(一)

“姑娘还在屋中呢?”来人正是方才给萧丛汇报消息的暗一。

霞光并不清楚暗一刚从何处回来,只点了点头十分平常地抱怨道:“姑娘还在睡着呢,这个点了,我正犹豫要不要叫她起来用些膳食。”

“且先别叫醒姑娘,”暗一连忙劝住翠羽,“你当也看出来了,主子与姑娘之间只怕有什么误会。稍后主子会亲自过来一趟,你可千万守着莫叫人进去打搅了姑娘……毕竟晚膳可以慢些吃,主子与姑娘间的误会若是不说明白,日后咱们都不会好过。”

霞光见暗一说得煞有其事,连忙点了点头。暗一不放心,又再三叮嘱了多遍,这才缩回了暗处,静待萧丛的到来。想他们这些做下属的当真是操碎了心,不仅要照顾主子的衣食住行,担忧主子的安危,还要替主子之间牵媒保线……

夕阳恋恋不舍地看了这尘世最后一眼,终于落入了地平线后,只余漫天红霞与夜幕做着最后的拉扯。在最后一抹红霞也被暮色吞噬前,张清胭的屋中不知何时赫然多了一道清瘦高挑的人影。

萧丛望着张清胭毫无防备的恬静睡颜,生平第一次领悟到了佛语中“人世八苦”中“求不得”的痛。

小姑娘浑然不察自己屋中何时多了人,仍睡得香甜。

萧丛来时的动静并没有惊扰到她的好梦,却也扰得她翻了个身。张清胭的睡姿一向如她本人一般乖巧,只因着睡了许久,头上的发髻难免散乱,这么一翻身,鬓角几缕调皮的青丝便落在了小姑娘的唇畔,随着小姑娘的呼吸落入了朱唇之间……

“唔……”小姑娘发出了浅浅的单音,似就要醒来,萧丛甚至来不及多想已经快一步伸出手将小姑娘唇畔的发丝拨到了一旁,少年修长的指

尖自然毫不意外地碰触到了发丝下细腻的肌肤。

“谁?”

指尖传来的触感叫萧丛愣了片刻,再抬眼时却刚好对上小姑娘一脸防备的眼神:“怎么是你?”张清胭似怀疑自己的眼神出了错,还幼稚地抽手揉了揉双眼,这才定定地看着萧丛……

她刚刚睡醒,脑袋还迷茫得很,素日里一贯清明的凤眼氲满了一层水雾,朦朦胧胧的可爱得直叫人心软得能卸下全部防备。

而萧丛也是刚刚醒了酒便赶了过来,此刻脑袋也有些昏涨,看小姑娘红着一双眼,且一脸疲惫的模样,再想到方才暗一来时禀报的情况,一时间萧丛只觉得心脏再度绞痛起来。

“敬王殿下贵人事忙,不是早忘了与小女的关系?怎的还闯小女闺房?难不成殿下真当小女性软,不敢将殿下私闯民府的事情宣扬出去?!”

萧丛先入为主地觉着张清胭再为白日的事情难过,加之腹中的酒气发酵,竟比张清胭回神要晚上许多,直到小姑娘怄气地说完了一番话,萧丛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

“你这模样,当真可爱……”酒气上头,萧丛未经大脑地先一步说道。一时间屋中两人皆愣在了当场。

张清胭平素面上不是端庄清冷的模样,就是疏离客气地样子,就是再二人感情最好时,她也顶多是一连温柔羞涩的模样,甚少出现过这般气急败坏地样子……可惜萧丛忽然发自肺腑的赞美并未引得小姑娘心情有所好转。

“敬王殿下当真是有恃无恐?真当小女是街边的猫儿狗儿可以随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不成?”张清胭柳眉倒竖,明显是气得更厉害了。

萧丛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在酒气上头下做了些什么,明明是想要过来做个了断的,现在这样算是什么

?这么想着,高大的身影接连后退了许多步,与小姑娘拉开在一个安全有礼的距离。

张清胭本就因为他今日的态度恼火,此刻见萧丛来了半天也不做解释,反倒因为自己三两句语言上的刺激一副想要与她扯开距离的样子,前者心头火气更甚,冷笑一声:“敬王殿下这是作甚?今日闯小女屋中的人是您,该防备的也该是小女罢?”

“本……我,我听说你不吃不喝……”萧丛双唇嚅动,想要说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一双惑人的桃花眼更是闪烁着,左顾右盼就是不敢对上张清胭的目光,一副心虚的样子。

“所以殿下今日特地前来,就是为了查证小女是否因您难过心伤?”

“本王并没有这个意思……”萧丛苦笑,心中暗暗将暗一捏死了千百遍,“你当知道,一直以来本王对你的心都是真的,只世事无常……对不起。”

张清胭心里有气,出口的话句句字字带刺,扎得萧丛本就神伤的心脏更是鲜血淋漓。

“若是小女没有猜错,应是家父白日与您说了什么罢?殿下今日来,想必是想告诉小女日后以礼相待,切莫生了妄想……殿下放心,小女不是那种纠缠之人,况且男未婚女未嫁,您不必对小女怀有愧疚。”

张清胭虽不晓男女之事,但其聪慧却是公认的,见状哪里还用萧丛多说什么,不多时便猜到了大概。

萧丛没有想到张清胭竟然这么快便猜出了自己的目的,一时间昏涨的头脑在她话音未落前登地清醒……小姑娘言语虽犀利,却分析得半点不差,前者有心辩解什么,才发现一切诚如小姑娘所言一般,他实在没资格反驳。

小姑娘说这段话时表面虽坚决果断,但心里未尝不是抱着萧丛能反驳辩

解的希望,只可惜待她无情且决绝的一番话说完,不仅没有等到后者的解释,反倒还见后者低下了头明显是心虚愧对自己的样子……

“我,你说得对,是本王对不住你……”半响萧丛才低着头哑着嗓子冒出这么一句。

“堂堂敬王殿下今日竟低声下气与小女道歉,小女当真受宠若惊,”到了这会儿,张清胭哪里还有什么不懂的?

“只殿下与小女之间未有婚约且并无人证,殿下大可不必如此,左不过一场有始无终的闹剧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说这段话的时候,张清胭眼中含泪,坚决无情的话里已经带着哭腔,萧丛若是抬头,定能注意到她此刻目光一直追随在他身上的样子,尤其那双氲着水雾的眸子里含着的不舍与期盼……可惜这个时候后者哪来的脸面抬头?

“对不起……”除了这一句,萧丛竟不知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张清胭努力控制着不让眼眶中的泪水滚落,见萧丛这么一副想要逃避的懦弱样子,含着泪嘲讽一笑:“殿下不必道歉,您并不曾欠过小女什么,倒是小女应该向您道谢才是……如今殿下既要将此事说明,我倒不好再占着您的人,还请您将雾霭暗一等人都带走吧。”

“你,本就是本王对不起你,这些人既是给你了,自然就是你的,不曾听过有送出去的东西还收回来的……”萧丛低着头讪讪道。

“那小女还真是感谢殿下了!”张清胭咬着牙气道,“却不知家父到底是与殿下说了什么,才叫殿下要如此坚决地来找小女做了断?还是说殿下从一开始与小女交心时便是抱着目的的?若真是如此,小女还真是受宠若惊……”

话虽强硬,末音未落前小姑娘已经泪湿满面。

清胭虽养在深闺,却好歹是张寅一手教导出来的。高门大户的深闺内院也与前朝息息相关,她多少也知晓些前朝局势。五皇子与太子不和天下皆知,萧丛与她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又从未曾刻意隐瞒她什么,张清胭自然知晓萧丛是暗中在为太子办事。

聪慧如她,自然是知晓镇国公府与张寅在朝中的分量。张清胭不是没有想过萧丛是不是因为自己身后的力量而刻意接近她,在后者真情地对待下却从未曾认真去想过,而是选择了信任……

是不是因为张寅今日与萧丛说明了他无意参与党争的话,这才导致了今日这幕?

“且随你如何想……”萧丛口中发苦,他自然听出了张清胭的话外之意,奈何不论真假,他不能再与小姑娘在一起已是事实……随得她误会罢。

“如此,小女便懂了。”张清胭苦笑,再抬眼时眼中虽还有泪意,却已换上了坚决之色,“都道上京最好戏风,不曾想殿下也是……怕是最有名的裕华堂的台柱子都不及殿下一二……怪只怪小女入戏太深,差点当真了,呵呵。”

张清胭今日与萧丛所说的话不可谓不厉害,二人间的对话哪怕其中一句叫外人听到了,怕是也能惹出许多是非。尤其是前者前头不仅暗指萧丛虚情假意,后头更是将敬王暗喻为戏子,更拿他与上京著名的戏子作比……

叫人知道了少不得要治她一个藐视皇族之罪,怕是连张寅都讨不得好。

面对张清胭的无礼萧丛选择苦笑以对,他如何能不知小姑娘平素是个什么性子,若不是因为自己今日的做法伤到了她,她又怎会这般说话?话说得越狠,越能看出小姑娘心中的委屈不甘……这都是他应得的,又能有什么资格责怪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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