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曜没想到自己的醉话也会记得这么久。
他抬手环住对方的腰,一言不发,心脏酸麻成一片。
原以为是独自走过了十八年的夜路,没想到从三年前开始,这个人就成了照亮他归家的那盏路灯。
谢星忱说,他爱自己胜过一切。
这个字用得好重,林曜至今仍然只能感知到一个柔软又模糊的轮廓,可他愿意相信。
“我要是不问,你是不是一直不打算说了。”林曜闷声开口。
“会挑个更合适的时候。”谢星忱看他黏糊糊的样子,心变得柔软,“没想卖惨。”
林曜伸手把人抱得更紧。
他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弥补谢星忱视角里缺失的三年,反省道:“我以前讲话,是不是挺伤人的。”
“还好。”谢星忱伸手,隔着衣服揉他的肚子,“不要有心理负担,都不像你了。饿不饿?去吃点东西?”
“不”林曜刚说一个字,肚子就不合时宜叫了声。
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突兀。
林曜:“”
有时候恨起来连自己都想捅,死了算了。
谢星忱松开他,手掌滑下去,伸手把他牵住朝家里走,慢悠悠道:“做饭给你吃。”
林曜抬头,觉得挺新鲜:“你还会做饭?”
“不会。”谢星忱理直气壮。
先是抓着人的手指录了指纹,才径直去了厨房,把一大堆提前准备的备菜往外拿,“所以你先垫点水果,可能还要一个小时开饭。”
林曜坐在琉璃台边,看他忙里忙外,往嘴里塞葡萄:“你生日,还做饭给我吃,我好愧疚。”
“我邀请你来,不是想让你愧疚一晚上的。”谢星忱瞥了他一眼,“你还是骂我两句吧,你这样我好不习惯。”
刚互通心意,应该是你侬我侬,但这家伙不走寻常路,林曜表情一言难尽。
在看到他割开那条活鱼的姿势时,实在忍不住开口指导:“拍晕去鳞!谢星忱你真的有点常识吧,谁直接生捅啊。”
谢星忱拿着菜刀:“已经刀了。”
因为不熟练,他前几天还特意练过好几次,不过之前的鱼比较听话,这么粗暴下手也没反抗。
今天的这只,纵身一跃,在地上滚了三圈,十分倔犟。
林曜张了张嘴,干巴巴道:“没事儿,说明鱼新鲜,好吃。”
谢星忱捡起来冲水,腌肉,顺便往旁边的锅里倒油,大概是水没过干净,噼里啪啦溅起来,一片狼藉,手忙脚乱。
林曜欲言又止。
忍一忍,大少爷第一回下厨呢,怎么能嘲讽。
谢星忱抬着锅翻炒,看着倒是挺像模像样的,但火一下就撩了起来,差点烧了上面的抽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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