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房里,赵构正在同秦桧议事。议和之事已经拖了太久,赵构早就心急了!
“你说,岳云下葬的时候,有许多百姓一路跟随?今日还有许多人赶过去祭拜他?”
秦桧点头应道:“回禀官家,就是这样!您若不信,大可以派人去城外看看!
不说岳飞有没有不臣之心,便是冲他在百姓之中的号召力,此人,就决不能留!”
死的是岳云,便已经引得城中百姓纷纷过去吊唁。要知道,岳云是岳飞的接班人,此时他还没有接班呢!
若是留下岳飞的性命,他若是打着清君侧的名义,行谋反之事,不说秦桧,便是赵构也扛不住!
赵构眼睛微眯,心中的杀意更甚。他冷冰冰的问道:“明日大朝,你知道如何做吧?”
秦桧俯首应道:“下官明白!”
岳云身死,又引来一批官员为岳飞求情。
本以为官家会放过岳飞,不曾想岳飞没有救出来,反倒把自己搭进去了。
朝廷大换血,留下来的老臣基本都是秦桧一党,或者是中立派,两不相帮。
新提拔上来的官员更不敢掺和岳飞一案,他们是怎么提拔出来的,自己心中清楚。
朝堂之上,秦桧笑看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官员,这都是他的门生,也是他日后独霸朝堂的中坚力量。
赵构端坐在龙椅之上,眼神一勾,秦桧立刻就知道了他的用意。
“启禀官家!岳飞之子岳云,畏罪自杀之前曾写下一份口供,承认他们父子对您不满,有谋反之意!
岳飞父子有负您的嘱托和信任,臣恳请官家下旨,诛杀此等不忠不义之徒!以儆效尤!”
“官家!不可!”赵士歆站出来阻拦道:“岳飞一案,从始至终都不曾找到切实的证据!单凭几张证词就要定岳飞的罪,未免太草率了!”
秦桧斜了赵士歆一眼,又从怀中掏出几分供词来,示于人前:“这是岳飞的心腹爱将,王贵将军和董先将军的证词!
岳飞在军中之时,可没少说不敬官家,不忠朝廷的话!如今已有张宪、王贵、董先、岳云四人指证岳飞,怎么能说没有切实的证据呢?”
赵士歆仍旧坚持自己的看法:“丞相大人,你可知,有个词叫屈打成招?
今日,我便在这大殿之上,参岳飞一案的主审官张浚、万俟卨一本,这二人狼狈为奸,对张宪、岳云二人施以酷刑,屈打成招!”
“哼哼~”秦桧冷哼一声,说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王贵和董先的证词你如何解释?他们二人就在这大殿之上!
你去看一看,他们可遭过酷刑?你去问一问,他们对这供词,认不认!”
“你——”
赵士歆被秦桧怼的哑口无言!他下意识往身后望了望,却发现自己身后,早已空无一人!
赵士歆神色悲戚,将头上的乌纱帽摘下放在地上,跪倒在地,沉声说道:“官家,臣愿以全家性命作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