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银瓶苦着脸说:“现在我父亲全靠母亲自己照顾。院子的仆从都赶出来了,家中也日日撒石灰消毒,哎~”
唐婉握住岳银瓶的手说:“会好起来的!伯父他身体一向强健!这一关会闯过去的!”
赵士程问道:“那我们能进去看看伯父吗?”
岳银瓶摇了摇头说道:“不行!我和哥哥也想进去,被母亲拦住了!这是会传染的,谁都不能进去。”
赵士程说道:“原来如此!对了,我们带了很多药材和补品,你看看哪些能够用上,回头给伯父送进去。”
岳银瓶说:“真是谢谢你们了!”
岳家当然不缺药材了!但是自己有跟别人送,那是不一样的!别人送的是情意!
唐婉也没有多留,安慰了岳银瓶一会儿就要走。
岳银瓶有些不舍,父亲病的这几日,她日日担惊受怕,母亲在院中照顾父亲也出不来,她无人可以诉说,心中烦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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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银瓶:“婉婉,用了午膳再走吧?”
唐婉笑道:“不了!我还有事没有处理完,等我理的差不多了再来寻你!你也不必太担忧,伯父的病,隔离治疗是必须的手段,不代表伯父就是病入膏肓了!”
岳银瓶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做人子女,免不了为父母担忧。
赵士程又说:“我已经给岳母递了消息,估计她们这几日也会过来,你在家中等着就是!”
唐婉也说:“对!伯母现在照顾病人脱不开身,家里该是你撑起来才对。最近到府里探望的人不会少,你要打起精神来!”
岳银瓶失落的点了点头,道理她都懂,家里的事也是她在办,但是现在家里这情况,确实让她担忧。
唐婉拉着岳银瓶的手说:“你不要这样,不然伯父病好还没好,你就倒下了。到时候伯母还要担心你,她可怎么办?”
岳银瓶点了点头说道:“嗯!我懂!婉婉你去忙吧,等父亲好了,我再去寻你!”
辞别岳银瓶,唐婉和赵士程就坐上马车往金街的方向去了。
马车里,唐婉压低声音说:“我觉得岳将军不像是真病了,可是他若是没病,御医怎么会说他得的是会传染的恶疾?”
赵士程宽慰道:“这里面的事涉及到朝政,太复杂,不是我们掺和的了的!不过不管有什么隐情,岳将军都会应对好的。你就别操心了!”
唐婉点了点头说:“嗯!岳将军和岳夫人都是聪明人,他们的才智在我之上,我就不跟着掺和了,省的帮倒忙,坏了他们的事。”
赵士程笑道:“就是这个道理!我们不知道他们的安排,不好贸然介入到这件事里。”
唐婉又问:“议和的事,官家怎么说?”
赵士程脸色不好看,冷漠的说道:“还能怎么说?这位……一点骨气都没有!秦桧一党稍微撺掇撺掇就想议和。”
想起来高宗的经历,赵士程又说道:“咱们这位官家,曾经被金人掳走过,后来不知怎么的又给放回来了。”
唐婉:“还有这种事?你知道内情?他是怎么回来的?”
赵士程摇了摇头说道:“知道内情的人都死了!我猜着应该是什么不好的经历!咱们两口子说说没事,可不要外传!”
唐婉点了点头,她不是多嘴的人。内心也觉得这位官家真是一言难尽!
你说他昏聩吧?他也不算昏君,对内治理的还不错,最起码大宋子民日子还过得下去,工业和商业发展的都很好。
你说他英明,对不起!他跟明君也没有一毛钱关系!一提金人他就腿软!
首次北伐大捷,他听了不见欢喜,反而日日担忧会招来金人的报复,想要求和!
唐婉忧愁的说道:“拔除秦桧一党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改变官家的想法更是难上加难。哎……”
赵士程:“就算秦桧倒台了,官家的想法不变,还是治标不治本,没有秦桧还有李桧王桧!”
确实是这个道理!目前的朝局,虽然说是秦桧一党主导的,但是细细想来,根本的原因还在高宗的身上!
若是高宗这个官家是主战派,秦桧一党敢提议和的事?高宗若是主战,秦桧这个奸佞之人根本就做不了丞相!
这事无解!
唐婉也只能说:“静观其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