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在意,直接站起来拧了一把水就湿哒哒地跑了过来:“一箱有多少?”
“一万两,黄金。”凤倾华盯着他,十分沉重地道。
“我去,你哪来的?你打劫了钱庄?也不对啊,钱庄里面多是银子,还是碎银子,难道是国!”
“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不过就是太子殿下给我的精神损失费而已,我就让他送到王府了,谁知道被你师兄给私吞了,我说跟他六四分他都不同意。”凤倾华一脸的痛心疾首。
想想她只来得及看一眼,摸都没有摸一下的黄金,心里便万分难过。
再一想想,这黄金此刻还在王府的某一个角落里面带着与她分离,她更是感觉整颗心都在颤抖。
景郁站起身来,双手环胸道:“我师兄看不上你那箱黄金的。”
“他看不上就看不上,那他倒是还给我啊”凤倾华摆摆手:“算了,我也不跟你说这个了,你就告诉我,你师兄最大可能把黄金藏哪去了。”
“你真要去找?”景郁道。
“废话,那可是一万两黄金,是你你不要了?”凤倾华冲他翻了个白眼。
景郁哑然,他其实心中也在疑惑,为何师兄会将这一箱黄金扣押。
景郁想了想道:“这样,你跟我一起把这些衣服洗了我就告诉你我师兄会将东西藏哪,如何?”
凤倾华扫了一眼这密密麻麻的十几个大木盆,抖了抖,站起身道:“那个,你先洗,继续洗,抓紧洗,等你洗完我再来请教这个问题。”
凤倾华说着就打算离开,背后却传来景郁嚣张的声音:“我告诉你,整个王府,最了解我师兄的人就是我,没有我,你就算是掘地三尺都找不到那箱黄金,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凤倾华磨了磨牙,真的好想当做没有这箱黄金,可是,她做不到啊,那可是一万两啊。
算了,不过就是几件衣服而已,洗洗就当锻炼身体了。
心里做了一番建设之后,凤倾华这才转身,笑着对景郁道:“师弟,要帮忙就直说,嫂子就是这么乐于助人。”
景郁哼了一声道:“这些,用清水清洗干净晾上。”
说着就开始继续踩盆子里面的衣服,凤倾华则是开始打水将衣服冲洗干净拧干晾上。
等到所以的衣服都晾完之后二人早已经累的手指头都不动不了,尤其凤倾华,手掌心红红的。
“快,快说,你师兄到底把黄金藏哪了?”凤倾华迫不及待地问道。
她现在就怕夜长梦多,所以要赶紧将黄金给找出来才行。
景郁这会直接躺在一个盆里翻着白眼,颤悠悠地伸出两根手指:“两个地方,一个,是我师兄的主院,不是房就是他的卧房,但是我觉得卧房的可能性最大,二么,就是他的藏宝,也就是王府后面那几个房里面,所有的金银财帛他一般都会放在里面。”
凤倾华一听,嘴角微抽:“没了?”
“还有什么?”
“这就是你说的,很了解你的师兄?”凤倾华的眼睛里面已经冒出了一团火焰。
景郁这会还不知道危险来临,只是道:“有什么奇怪的,我师兄那个人本来就寡言少语,要不是我跟他认识十几年了,我也不能帮你缩小这么大的范围啊,你是不是知道王府有多大吗?真要你围绕着整个王府找,光那一座山都能让你找十天半个月。”
景郁正说着,突然就感觉到面前有一个黑影笼罩,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被一个大盆给扣了个严严实实。
“南宫月落,你要杀人啊!赶紧放我出来!”景郁在盆里发出狂吼。
凤倾华直接压在那盆上,狠狠地压制着:“敢耍姑奶奶,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我怎么就耍你了,我这都把我师兄的绝密告诉你了,他的院子还有仓你没有找过吧。”
凤倾华气的手都在颤,恶狠狠地道:“可不是么,整个王府,我就除了这两个地方还有那后山没有找过了,你可真是个机灵鬼啊。”
“那你还这么对我,你快放我出来啊!”景郁在里面挣扎了好一会,奈何这两个木盆太过于结实,而且他蜷缩在里面也不好发力,只能在里面鬼叫。
“放你出来?好啊。”凤倾华说着,当真将木盆揭开。
景郁深呼了一口气,就跟一只敞着肚皮晒太阳的青蛙一样四脚朝天,还不等他反应,凤倾华直接迎头就倒了一盆洗衣服剩下的污水在他身上。
原本已经晒干的衣服又湿了个彻底,景郁仰着头,还喝了一口,有些咸。
一想到这是污水,景郁险些都要干呕出来。
“呸,呸,凤倾华你不讲道理啊,我都已经说了你竟然还打击报复!”景郁抹了一把脸,正打算站起来找凤倾华算账,却发现凤倾华早就没了踪影。
“该死的,南宫月落,别让我逮到你!”景郁怒吼道,吼完之后全身虚弱,险些摔倒,这敢了一天一夜的活可不是盖的,他这会只觉得手软脚软,他现在得回去躺着好好的休息一下。
凤倾华气呼呼地回到院子里面,正打算回屋,目光却落到了战北霄的院子里。
犹豫了一瞬,坚定地迈步朝着主院而去。
主院里,战北霄此刻正躺在竹席上面看,边上放着一杯茶盏,颇有些岁月静好的意味,随着手上的页翻动,铃铛签发出悦儿的声响。
凤倾华大步迈了进来,看见这一幕,下意识就放轻了脚步,脸上挤出了三分笑容。
“王爷还在用功呐?真是勤奋,可惜王爷是皇族要不然下场去考试,肯定能拔得头筹,状元郎的头衔是没跑了。”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凤倾华说起奉承话来简直是张口就来。
谁知战北霄却是轻轻瞟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继续望着手中的籍,凤倾华讨了个没趣。
她倒是没觉得尴尬,现在知道战北霄是处子座之后,她觉得自己对付他又多了几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