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善儿看着杜庄山穿好背心和大裤衩走出房间,她也起床去了一趟厕所,然后走到院子的瓜棚下的椅子上坐着,打量着这一座杜庄山的父亲留下来的单层红砖楼房。
自从昨天早上杜庄山带着利可欣从高青侠的度假屋回到杜小云家之后,杜庄山便将他的奇遇告诉了妹妹和老婆知道。
杜小云听了自然是惊喜万分,觉得这是老天爷赐予哥哥扭转命运的机会,只有游善儿却有点儿思疑,但看到杜庄山兄妹俩都那么高兴,她也不想扫兴,把心中的忧虑放在心底下。
夫妻俩在杜小云家吃完早餐,便决定搬回石壁村二组的家里住。杜小云的家虽然装修得很豪华,虽然也是他的亲妹妹,但毕竟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家的狗窝。
只有待在自己家里才没有任何压力,轻松而自然。
游善儿看着这个属于自己的家,她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地看着小蜜蜂在瓜棚上辛勤劳作,不由得身心欢畅愉快。
以后,她就要长住在这个家里直到以后生孩子为止,甚至可能要住一辈子。虽然房子还没有装修,全屋都裸露着红砖,但她已经很满足了。
一层小楼有一厅三房,还有一个宽敞的厨房和卫生间,最让她喜欢的是这个宽敞的院子,是休闲娱乐的好地方。
她在瓜棚下坐了十多分钟,忽然想起在山上木屋她曾经跟杜庄山同时发的那个梦,那个梦境就是在这院子的地下室,而她和杜庄山所学习到的医学知识和医术,就是那天晚上发梦所获取的。
想到这里,她便弯腰凑近面前的茶几底下摸索,摸了片刻,果然摸到一只电动开关,按了一下,只觉得地下晃动了一下,她便立即走到另一边。
只见那放置茶几的地板慢慢地往上翻起来,发出一阵细微的声音,游善儿看到那块地板升得有一米六七高了,正想走下通道,却看到杜庄山自厨房里走出来,说道:“善儿,你要下地下室看吗?”
“是的,老杜,我想看个究竟。”
“那你下楼梯后得按一下旁边的开关,让这扇门不能盖下来才可以。”
游善儿点点头,按了暂停开关便沿着楼梯走下去,到了转弯之处,看到再往下光线有点暗,便打开右边墙壁上的开关,看到天花板上的白炽灯亮了起来,她便继续往下走。
转弯后再走十多级楼梯便到底了,这地下室并没有门,走进去后却发觉里面竟然摆着许多健身器材,完全不是那天晚上所经历过的梦境。
她清楚地记得,那一次的梦境这地下室的布置与格局完全就是一间设坛作法的场所,那些想进来偷窃“千里灵芝”的赤脚医生都被控制住了。
思索片刻,她顿时明白了杜庄山的用意,这样子就算那些赤脚医生忽然间恢复了那天晚上的记忆,再来观看这个地下室,看到的场景完全不一样,也会怀疑那天晚上自己是不是在发梦了。
正在思索之际,忽听到楼梯口有脚步声,然后听到杜庄山叫道:“老婆,早餐做好了,上来吃吧。”
游善儿应了一声,转身便走出地下室,沿着楼梯往上走,转弯后便看到杜庄山站在楼梯口上满脸笑容地看着她。
吃完早餐,俩人便出门了,锁好门便沿着小巷走到村大道,正好杜庄山的邻居夫妻俩自外面走进来。
杜庄山跟他们打了一声招呼,那夫妻俩大约三十来岁,携着一男一女约六七岁的两个孩子,那两个孩子愣愣地望着游善儿,满脸都是好奇之意。
过了片刻才齐声道:“阿姨好!”游善儿一怔,一时间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尴尬地微微一笑。
杜庄山自口袋里掏出来一把糖递给他们,说道:“该叫伯娘,知道吗?”
那俩孩子又重新叫道:“伯娘好!”
游善儿这才愉快地笑道:“这俩孩子真懂事,很乖。”
那对夫妻便也笑了起来,然后那个女的问杜庄山道:“杜哥,今天是休息日吗?”
杜庄山应了一声,那个女的又问道:“听说你们家要在县城里面开诊所了是吗?”
“是的。”
“你们是真有本事,做医生能挣大钱。”
“哪有啊,混口饭吃而已。”
杜庄山开车直往来福镇政府去,到了镇政府门前的大街上,杜庄山并没有熄火,而是把车窗都升起来,并把空调打开,留游善儿在车上。
游善儿虽然在名义上已经是他的老婆,但毕竟不是合法夫妻,而游善儿年轻漂亮,杜庄山从生理上来说并配不上她,虽然她现在是心甘情愿的跟他,但他仍然不敢带她进这种行政单位,心里会发慌。
杜庄山找到了管辖大涌山林场的单位,那两位领导看到他来辞职,也没有多大的意外,只是询问了他的一些近况。
聊了十几分钟,最后问他考虑清楚没有?
杜庄山毫不犹豫地确定了,那两个人其中的一个便说道:“你做了二十一年护林员,劳苦功高,本来是想多发一点奖金给你的,但今年林场还没开始伐木,没有收入,资金有点儿紧张,只能到八月份上旬开始伐木后就给你发六万块钱了。
半个月之内,我们单位什么时候找到人代替你你就什么时候可以走。”
杜庄山笑道:“不知道领导能不能抓紧时间找人?我的下一份工作时间有点急。”
那人说道:“你放心,你这份工作在这个镇上算是高薪工作,非常多的人想做,但我们要挑人,年龄、性格、人品和魄力都要顾及,我们尽量快点吧,估计一个星期内就可以了。”
杜庄山起身躬身感谢,那个人拿着杜庄山的辞工签了名就让旁边的那个签,手续就算办好了,找好人代替他就可以办理工作交接了。
辞掉干了二十一年的工作,杜庄山的心底下忽然间有一股彷徨感涌出来,虽然下一份工作已经有着妥善的安排,但骤然间失去赖以生存的工作,还是禁不住有一种淡淡的忧伤。
离开了镇政府,杜庄山连忙走向泊车的地方,看到游善儿静静地坐在副驾上等候着,不由得笑了起来。
上了车,他搂着她亲吻了一下,笑道:“老婆,我爱你!我真的是最幸福的男人……”
游善儿握着他的手笑道:“为什么突然间变得如此艺了?”
杜庄山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启动汽车便朝县城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