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敢问,您真的为我洗脱冤屈了?”
杨仁普开始怀疑了。
秦征点头:“快了,快审完了。对了,你的手还能写字吗?”
“大人的意思是?”杨仁普一怔,这位大人怎么天上一脚,地上一脚是?每句话都不挨着!
秦征挠挠头:“一会儿还要审好几个嫌疑人呢,我写不过来。你要是手能写字,就暂做本官主簿。”
在红彤县,秦征审案,都是得力干将田福安这个主簿做记录。如今离了那老货,只能亲力亲为。
杨仁普都傻了,我可是原告啊!
秦征忽然看到杨仁普双手都血呼啦的,微微蹙眉:“算了,你养伤吧。”
说着走回公案,提笔就要在刚才纪承志画押的白纸上记录案情经过。
“大人,民女愿意为家父代劳。”杨琬婷忽然跪下说道。
她无以为报。虽然还没完全结案,但显然结果已知。
“哦?”秦征想起杨琬婷一手好字,顿时大喜:“好好好,你快上来。”
“父亲……”杨琬婷看向父亲。
杨仁普赶紧说道:“你快去,不用管我。”
他此刻有点相信这不是做梦了。
“大人,怎么写?”杨琬婷将白纸拿到侧首专为主簿准备的案台后坐下,问道。
她也是头一回做主簿。
秦征随意道:“你是原告,如实写就好。感觉分量不够,就编,反正,也不冤枉他!”
“啊?”
还可以这样?
杨琬婷苦笑着看了一眼已经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的父亲。
杨仁普也是懵的一批:“大人,卷宗怎么能编呢?”
秦征无奈道:“不编咋整?他们不交代,冤情还不申了?只要没冤枉他们,手段并不重要。”
杨仁普居然无言以对。
杨琬婷看了秦征一眼,佩服之至。
这位钦差和自己年龄相仿,却超越年龄的睿智和肝胆。
她们父女这是遇上好人了。
提笔蘸墨,写起了卷宗。
她倒是没有胡编乱造,只写事实。
“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们的糊涂大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