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城中有桩案子,众人都替那女子喊冤。”
谢韫对沈瑶道。
“什么案子?”
沈瑶问。
“城东有户人家,女子姓龚。”
谢韫回想起,那位女子性格温婉贤惠,出嫁前只在街市口卖些女子喜欢的小首饰,颇为受人欢迎。
“后来,那位龚姑娘嫁人,嫁的是村口一个姓安的。”
谢韫回想,那男子看起来老实巴交,憨厚稳重,是个过日子的。
然而任谁都没想到,新婚第一夜,就从安家传来了哭声。
“往往这种人,是最……”
沈瑶根据心理学分析,欲言又止。
“那姓安的在追求龚姑娘的时候,说的每字每句都好听。结果到了婚后,立刻原形毕露,嘴脸太过丑恶。”
谢韫记得自己有次就曾撞见过,姓安的在喝了酒以后用扫帚追着龚姑娘打。
无论街坊邻居怎么拦都拦不下。
甚至,最过分的一次,龚姑娘恰好打了井水回家。
路过的好心邻里看龚姑娘一人拎着水桶太过辛苦,帮忙搭了把手。
被回来的姓安的撞见,一口咬定龚姑娘和那帮忙的有关系。
下一秒,那姓安的就冲上前,开始撕扯龚姑娘的衣服。
甚至想当街就直接对龚姑娘做那样的事!
想到这,谢韫咬紧牙关,对姓安的又多了一层恨意。
“从那以后,街坊邻里也没有人敢帮龚姑娘了。因为那姓安的力气大,街坊邻里打不过。”
谢韫曾经思量过帮忙出气。
然而,毕竟龚姑娘的家人已经将龚姑娘赶出来了。
没有娘家人撑腰,龚姑娘离不开这一带。
就算离了姓安的搬出去住,也很有可能再被姓安的找上门。
他帮忙出头,或许只会让龚姑娘的日子更不好过。
“就这样过了一年,龚姑娘有了孩子。”
许是更加笃定,自己可以将龚姑娘吃的死死的,或者说龚姑娘生了孩子以后身子骨亏空了许多,生的又是女孩,那姓安的愈发不在意。
谢韫记得,到了后来,姓安的简直变本加厉。
龚姑娘还在月子里,他就让龚姑娘用冷水洗衣服,做重活。
动辄对龚姑娘进行打骂,闹得整条街都人尽皆知!
“有次,那姓安的喝了酒回来,要动手打龚姑娘。龚
姑娘为了保护孩子,选择了反击。”
谢韫叹了声气,向沈瑶和苏宴安道。
“那姓安的喝的跌跌撞撞,被龚姑娘搬砖拍到了。第一搬砖下去,那姓安的就倒在了地上,嘴里骂骂咧咧的,还是扬言要杀了龚姑娘和孩子。”
“所以龚姑娘万分害怕之下,又补了一下。”
那姓安的就这样没了气。
“然后,陈判官派人将龚姑娘逮捕了?”
沈瑶推测。
“是。”
谢韫点点头。
龚姑娘的本意里,并没有要将自己的丈夫给杀死。
或者说,换成任何一个人,听见那姓安的死了。
但凡对龚姑娘家情况有些了解的,都得拍手叫好。
“龚姑娘是自己去衙门自首的。”
那姓安的一家在这一片还是有些势力。
特别有一个亲戚,是在官府里面当差。
龚姑娘深知自己没法逃脱,主动去自首,也是为了让姓安的一家可以放过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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