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左右，那药的毒就会自己解了。
而且一次比一次发作的时间间隔要长，一次比一次症状要轻。
换句话说，只要中毒者能够扛过来。
慢慢的这个毒也就解了。
并不会致命。
以苏宴安那般深厚的功力，真要说抗住这毒，也不是太大问题。
所以方才她刻意拖延了时间，就是为了等苏宴安把毒解了，随后看准时机下手。
对于倒在地上不断抽搐吐血的人，沈瑶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总觉得对方最后一瞬眼神里流露出的，并不是愤恨。
更像是……
一种……
眷恋？
“咳……”
只见那人重重地呛出几口血，随后像是拼尽了全力般，猛地将扎在自己胸口的匕首给抽了出来！
刹时，苏宴安警惕地挡在沈瑶面前，打量着这个还在挣扎的人。
“不愧是……苏大人……”
那人声音说的断断续续，最后扯出一丝苦笑。
“这一刀正中要害，苏大人也不用担心我还能反击，更不用担心我死不透。”
那人一面剧烈咳嗽，一面道：“我只是，想再同长公主殿下说几句话。”
“就在这说。有什么是本首辅听不得的。”
苏宴安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这人，倒是沈瑶，甚至感到了几分这人的善意。
“长公主殿下，当年，我只是一个游手好闲，在街头偷鸡摸狗的混混。因为有几分像江公子，被您带到了长公主府。能得到公主的
宠幸，其实，一直是我的荣幸。”
也不知是不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沈瑶瞧着，这人态度倒是十分诚恳。
“小人一直爱慕公主，想长久守在公主身边。后来被赶出长公主府，小人也曾数度给您写过信，想回去。只是，您为何能那般狠心，看都不看小人一眼，从来没有回过头，甚至来连小人叫什么，您都忘了。”
这件事——
毕竟是原主造的孽，沈瑶就算听得心里不是滋味，也实在不好评判什么。
“再之后，小人一路流落到了这里，被汝南王收下。一次，您与汝南王寻欢作乐的时候，小人就在外间伺候着。小人……”
“什么时候。”
这下，没等沈瑶出言，苏宴安目光微冷，询问。
“五，五个月前……”
一般人基本都说半年，沈瑶也知，是这人印象里对原主的一切都记得太深。
所以能精准地说出五个月来。
“五个月前？”
苏宴安若有所思地看了沈瑶一眼。
糟了！
苏宴安该不会是怀疑上自己了吧。
沈瑶暗暗心惊，明白苏宴安那样看自己的意思。
汝南王策反的心思不可能是一天两天，早就有准备。如果原主在五个月前都还和汝南王有联系的话……
“臣记得，长公主殿下五个月前，曾借口说要看塞北的雪景，出了一趟京城。”
许是她近来表现得可靠，苏宴安居然也没有设计和她弯弯绕绕，而是看向她，随后用十分直白的口吻道。
“长公主殿下，可否给臣一个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