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老板娘连吆喝招呼流程都不走,直接询问苏宴安的来意。
“听闻长公主殿下昨夜宿在栖凤楼。”
“长公主殿下这会子……在……验尸。”
苏宴安淡声说完,老板娘斟酌几秒,接过话头。
果然,同自己预想的一样。
黎然的死并非摔下台阶,而是另有隐情。
闷在厢房里许久,直到得出结论,沈瑶直起身,才觉得脖颈有些酸痛。
她揉了揉脖颈,放松手腕后,正准备和江行简说一声,先回长公主府沐浴更衣。
却没想到,一出厢房就遇见苏宴安!
“苏大人早。”
许是还处在工作状态,她像穿前工作交接时,和同事们打了声招呼般,十分自然道。
“早。”
苏宴安把玩着手中杯盏:“仵作那边给了结果,臣是来禀知殿下的。”
“苏大人请讲。”
想不到仵作的效率比自己预计要高,沈瑶在苏宴安对面坐定,关切问。
“据仵作判断,李丞的真实死因,是醉酒过度,猝死。”
“至于那发簪,的确如长公主殿下所判断。是有人在常姑娘推开李丞,跑出去后,候着李丞暴毙,将发簪插进李丞胸口的。”
“醉酒猝死。”
苏宴安完全是公事公办,叙述转告的口吻,沈瑶从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私人感情。
不过,凭借这些时日对苏宴安的了解,她搭在桌沿处的长指微微曲起,反问:“苏大人相信这个结果么?”
“不信。”
苏宴安慢条斯理地摇头,否定的态度如同唠家常般平静。
发簪是谁插进李丞胸口的目前都不是最关键问题。
沈瑶琢磨着若是连仵作都不敢说真实死因一定是在遮掩什么。
“苏大人远比本公主清楚朝中暗流谁想遮掩什么本公主觉得苏大人是有判断的。”
“殿下。”
苏宴安尚未出言沈瑶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她身子一僵随后缓缓回首目光几乎是追寻着江行简直到对方走到自己面前。
“久闻长公主殿下与江公子感情甚笃。倒不想殿下连查案都有江公子随同。”
苏宴安薄唇微勾几乎是以一种磕p的态度说出了这几句。
若是落在旁人眼中或许只觉得苏宴安只是在调侃他们。
不过沈瑶清楚这男人就是阴阳怪气!
这下好了不但坐实苏宴安猜测她和亲之事以及西州王的死都与江行简有关。沈瑶回想起自己昨晚让人去请苏宴安结果就是出面威胁了一下赵侍郎的事。
估摸着苏宴安的阴阳怪气也有几分自己将他当成工具人的意思!
“公主只身一人留在栖凤楼江某自是不放心。”
江行简语气自若然而空气里剑拔弩张的氛围分明是越来越重。
“此事毕竟涉及众多。”
沈瑶轻描淡写补了一句旋即极力将话题往回拉。
“本公主先说说黎然的死。并非偶然失足摔落而是她本就颅内有针。”
因此黎然的真实死因是摔倒后针尖刺入脑干而亡。
“这个暗杀手法该问江公子。”
苏宴安抿了一口清茶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