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果是孙子,姓安的父母或许还能考虑考虑。
闺女,姓安的父母根本不会在意。
“那案子就是陈判官接的。”
沈瑶听谢韫的诉说,觉得如果放在现代,龚姑娘是可以被认定为正当防卫。
再不济,也是防卫过当。
可是接下来谢韫的话让她大吃一惊!
“陈判官判了龚姑娘……凌迟。”
“为什么!?”
沈瑶愣住。
难不成在古代的律法里,都没有正当防卫这个概念吗!
“陈判官说,在第一搬砖下去的时候,龚姑娘是为了自保。可是那姓安的已经躺在了地上,龚姑娘还要再打一板砖,就是……”
“恶意伤人了。”
顿了顿,谢韫补充。
“这个理由未免也太荒诞了!”
骤然,沈瑶就觉得,那个陈判官死的不可惜。
“不用说也知道,陈判官是收了那姓安的一家不少好处。所以帮着姓安的一家出气。”
“那孩子呢?”
沈瑶忍不住追问。
“孩子,被姓安的一家带走了。只是后来有人去问,也没有再见过那孩子了。”
谢韫叹气。
沈瑶估计,不出意外,那孩子肯定是被卖了,或者,被丢到了山林里弃养了。
“这件事,那个叫什么钱大人的,没有出面吗?或者城中百姓,没有帮龚姑娘说话的?”
沈瑶握紧拳头,只是想想,心中都已经对这个龚姑娘同情到了极点。
“龚姑娘去衙门的时候,身上还是青一块紫一块,都是平日里被姓安的打的。”
谢韫咬紧牙关,对沈瑶道。
“也是因此,街坊邻里纷纷出面作证,证明龚姑娘平日与人和善,是那姓安的作恶太多。”
“加上龚姑娘还有孩子要养。”
那件事在城中一度十分轰动。
大部分人都在替龚姑娘说话,以至于安家在衙门当差的人出了兵力,就是为了不让街坊邻里抗议。
“可是钱大人坚持陈判官的判决。”
“因为当初陈判官曾经觊觎过龚姑娘。”
谢韫这话一出,沈瑶就明白了,为什么判了凌迟!
合着这钱大人也是公私不分,为了报私仇的主!
该死!
这两人都该死!
指甲已经狠狠掐进了掌心,沈瑶在原地战栗片刻,问:“这件事是什么时候的?”
“去年。”
谢韫应道。
时间不长,所以陈判官和钱大人会遭到人报复,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这龚姑娘的娘家人,又重男轻女又懦弱无能,不敢出头。
到底是谁,会想出这么危险的一招,直接朝钱大人和陈判官下手?
毕竟一旦被发现,或者那人自己都是极有可能被猛虎伤到的!
“这件事交给我来查。”
苏宴安看了眼天色,乌云沉沉,看起来倒是要下雨了。
“坏了!”
沈瑶一顿足,想起温家才立下的规矩!
过了这个时间点,就不允许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