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女佣第一次杀人。
她看着浑身上下都是血，整个人都散发着难闻气息的小万，觉得是那么陌生。
小万朝她笑了笑，用最后微弱的声音说了句什么。
她没有听见那句话。
不过——
她看得出口型。
是叫她好好活着。
这是女佣最后的信念。
“后来我就成了陆老爷最信任的人。”
女佣想起亲手将匕首给刺激小万胸口的瞬间。
原来，刀尖刺进血肉里，也就是那样的感受。
她不敢再多看小万那睁大，像是受够了所有痛苦，无法瞑目的眼。
能做的，只有朝着陆老爷笑笑。
“解决了。”
“陆老爷什么事都交给我做。因为我会煲汤，她说我做的汤比夫人做的还好喝。”
这其中到底有几句是真，几句是假，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女佣琢磨。
因为陆老爷对她有感情了，这就是最好的。
“为此，我也遭受了不少夫人的气。”
比如趁着陆老爷不在家的时候，夫人经常让她做一些粗活，故意设计陷害她。
女佣看着自己手上的破皮疤痕。
还有一次，夫人想找人毁掉她的脸。
幸亏她跑得快，没有让夫人得逞。
“都说，女子何苦为难女子。夫人明明该怨恨的是陆老爷，而不是我。我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这深宅大院的，有几个人能想明白这一
点。所以，我也是理解夫人的。
女佣从头到尾想要解决的，只有陆老爷一个人。
对于夫人，她倒是没有太多的仇恨。
最多就是觉得要战战兢兢活着，夫人给她造成了不少麻烦。
可是这位夫人，当年也是富商的小姐。
只能说是被逼迫成了这个样子。
“我在陆老爷每天吃的饭菜里面下了药，但是那个药量都是我提前把控好的。
“一时半会看不出特别大的变化，但是长此以往，陆老爷的身体就会亏空下去。
女佣说着，眼睛里闪着复仇的快意。
“那个老头子不知道，还以为我是为他好，甚至是嫌弃他太虚弱了，才做的这个煲汤。他一个劲儿地猛喝，说什么这样能更好的满足我。实际上谁要和他在一起。
和陆老爷在一起的每一刻，女佣的心中都恶心到了极点。
每次她看着陆老爷的脸，想到的都是小万的惨死。都是夫人的刁难。
“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咳血了。大夫过来，也没查出来什么。
毕竟是日复一日亏空的，大夫就是想说陆老爷是寻欢作乐太多了，也不好多嘴。
女佣冷笑，整件事就这样压下去了。
“有一天午夜，我准备对陆老爷动手了。可是那晚他突然醒来，说有事。我收回簪子，问他什么事，他没有回答，硬撑着就出去了。
“再后来，他就死了。
女佣咬紧牙关，情绪有些失控：“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抢在我前面杀了他！这个老头子就应该由我来亲自了结了！
她还想着，将小万所受的痛苦都还给陆老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