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记得,以前冬狩,欢儿还参加了的。”
北梁素来对冬狩极为重视,因而平日多在宫里的太后,也来了猎场。
“如今,倒是愈发娴静了。”
叶承欢记起,尽管她是女孩儿家,父皇倒也不曾苛刻她的刺绣女工。
那时的她还能随着性子,与顾景之一同去郊外狩猎射箭,在翰林院驳斥群儒。
冬狩的收获虽是比不上顾景之,倒也可观。
若说顾景之敛了锋芒,她又何尝,不是变了许多。
况且,以她当下身子状况,参与冬狩也是吃力。
“女子还是以娴静温婉为好。”
一旁萧太妃接过话头:“柠儿也到了挑选驸马的年纪。该多看看,可有中意的。”
叶承欢几不可察地按了一下腰。
她有些后悔,不该将那画本递与顾景之的。
拜顾景之所赐,她的腰这会子,还隐隐有些酸痛。
只是不远处已整装待发的罪魁祸首,听得“驸马”二字,都未曾往她的方向多看一眼。
一上午的功夫,说笑间过得也快。
随侍们呈了午膳不久,率先回来的,倒是萧太妃的侄儿。
叶承欢见他两手空空,苦着张脸,不知在与太妃抱怨什么。遂唤过跟从的侍卫,悄声询问缘由。
“平阳公主不知,”侍卫压低声音,一五一十与叶承欢说道:“公子今儿,本是有意争一番头筹,向公主您提亲的。”
怪道太妃一直拉着她,问可有中意的驸马人选,原来存了这番意思。
“只是,公子没沉住气。方才狩猎时,便将心思说了出来。”
侍卫也不知,是不是这心思,引得将军大人回回抢先,取了公子欲捕的猎物,丝毫不给公子机会。
总之最后,公子是一无所获的回来了。
原来这顾景之,面上一派正人君子作风,做起事来还真是计较。
叶承欢拨弄着腕上玉镯,想起那日离开云水阁前,顾景之面不改色地将画本揣进了袖中。
端方雅正的做派,仿佛收了本经。
前日还下了场雪,不过今儿天色倒好。叶承欢微微仰首,不经意间发现,狩猎区上空的繁茂枝叶间,影影绰绰似藏了什么。
心蓦地一沉。叶承欢取过侍卫的弓箭,旋即纵马朝狩猎区赶去。
“顾景之!”
堪堪踏入狩猎区,叶承欢便听得一声巨响
,漫天尘土扑面而来,蒙了前方的路。
不待狩猎的众人反应,利箭如雨般,自四面飞出。
“碍事。”
利落地解决了几个黑衣人,顾景之顺手将叶承欢抱到了自己的马上。
这些人显然有备而来,甚至在地上藏了多个火器。单手揽着怀里的女子,顾景之杀出一条血路,朝丛林深处赶去。
“你来做什么?”
直至出了狩猎区,确定了四下的安全,顾景之方勒住缰绳。
“来提醒你有埋伏。”
虽然看上去,顾景之在她赶到前已经发现了,平阳公主依旧说的理直气壮。
“添乱。”
叶承欢还想说什么,胸口蓦地一窒,失控地嗽了起来。
糟了,她这会子也没带药。
叶承欢绞着绢子,额前出了层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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