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丈夫”两字,眼中居然开始冒起了兴奋的光。
一看就是个强抢民女,别人妻子的惯犯!
“我劝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地将你妻子让给我。”
那士兵看着苏宴安,威逼利诱道。
“否则——”
“否则如何?”
苏宴安近前一步,挡在沈瑶的面前,不为所动。
路过的百姓越来越多,大部分是去看河伯娶亲的。
有小部分想要在他们这停留,显然又怕得罪这士兵被盯上,只能摇摇头叹气走了。
沈瑶从这些百姓的态度里就知道,以往这些情况是见怪不怪。
这些士兵作威作福已久,人人都想自保。
看他们的目光也是充满了同情。
不过,不同于看热闹的百姓。
沈瑶心底对这士兵才多了几分“可怜”。
她回想起穿前不久,也在京城的街市上遇到几个不认识她,要轻薄调戏的。
当时苏宴安一剑一个,简直什么情面都没有留。
“哟,你还敢挑衅爷是吧?”
那士兵呵斥一声,随后像是炫耀一般,道:“之前,也有一个丈夫,像你这样护着妻子。”
“结果你猜怎么着?”
那士兵大笑一声,像是故意恐吓他们般,做了一个捏紧的手势:“那妻子怀着孕。”
“我们先将她的丈夫打了个半死不活,然后让她丈夫亲眼看着,他妻子被爷几个办了,孩子流了。”
“最后他们一家三口一起去见阎罗,也团圆——”
沈瑶实在听不下去,一句脏话还没出口,就听那士兵的声音戛然而止。
“唔——
”
那士兵猛地僵住身子,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口。
苏宴安面色如霜,拔出佩剑直接刺向了那士兵的胸口。
至于那士兵背后插得匕首——
是江行简的暗器。
“本来还想多问两句,又恐此人再说下去污了公主的耳朵。”
苏宴安冷冷地抽回佩剑,看着那士兵倒在地上,道。
“这等人问不出什么的。”
江行简不屑地踢了那士兵一脚,补充。
“你们,你们几个,什么来头……”
一位佝偻着身子的老者上前,忍不住道:“这……杀了一个士兵,江大人怪罪下来,可是要诛你们九族的。”
“老先生,苏某想请教一句,这江大人又是什么来头,能诛人九族?”
苏宴安近前一步,搀扶住老人,缓声问。
“这江大人……是西南王的亲戚。”
老者压低声音,颤颤巍巍同苏宴安道。
似是怕惹火上身,老者摆摆手,表示自己不知道别的了。
“无论如何,我们先去河边看看。”
反正进城的当晚也已经解决掉了一个。就算苏宴安的处理工作做得再好,后面也难保被发现。
沈瑶本着一个长公主,一个首辅大人,还能被怎样,破罐子破摔的态度,率先朝河边走去。
“闺女,到了那边,一定要好好伺候河伯。让河伯佑护咱们风调雨顺,家家户户丰年如意。”
眼看娶亲的时辰就要到了,沈瑶走到河边,看见傅姑娘正站在那新娘对面,旁边约莫就是傅姑娘和她妹妹的赌鬼父亲了。
小丫头年纪尚小,但也知道待会要发生什么,眼中都是惊恐慌乱。
偏偏这父亲说的义正言辞,好像是为了什么家国大义牺牲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