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思来想去,江行简唯一要讨好自己的地方,也只有可能是要找自己拿药了。
“公主,您这是怎么了?”
婢女回想起当初,江行简每次来拿药时,长公主殿下都要刁蛮几番,暗地里恨不得常姑娘嘎。现在药不但送的干脆利落,暗里还让太医留意着常姑娘身子,居然还怀疑起自己忘了送来了!
这是受了多大刺激才能转了性了!
“那就奇了怪了,没理由啊。”
且不说自己也不是那等人格魅力起飞拿了大女主剧本的人物,就说原主对江行简的种种恶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她能和江行简处到同盟好友的位置,已经是有人格魅力光环了。
要说江行简能对她有意思……
那她宁愿磕江行简和苏宴安的p,更真一点。
“哎呀公主,您这也太清醒了。”
看出沈瑶心中的困惑,婢女一拍手,忍不住道。
“您还记得当初,公子是朝咱后厨做糕点的嬷嬷笑了一笑,和您差了那么一大截距离,您都硬说公子是朝您笑的。”
婢女一开口,就是原主对江行简恋爱脑实录。
“那次您想将公子灌醉,结果自己先醉了。公子只是让别苑的下人送您回寝殿,您酒醒后还说公子心中有您,至少没让您睡外面。”
“还有一次,您在午休,公子是为了拿药,在寝殿外站了好久。您硬说公子是在等您,因为享受这样的感觉,生生午休到了晚膳时分才起。”
“成,你别说了!”
沈瑶越听越绷不住,虽说这些是原主行为,可现下都是由她来承担的!
穿这么久以来,她还是第一次感激自己看
时没看那么仔细。
有些细节忘了也挺好。
如果对婢女所说的这些,她从一开始就牢记在心,那就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江行简了!
“所以啊,公主现在,就要把握好机会咯。”
婢女感慨,主子真是一会太过糊涂,一会又太过清醒。
“说不定公子想明白了,觉得在咱府上吃软饭也挺好。”
婢女本想说,也可能公子和常姑娘之间感情有破裂。碍着怕沈瑶听见常晴的名字不高兴,索性又咽了回去。
吃软饭?
就江行简?他能有这个念头?
沈瑶只能默默评价三个字:不可能!
对于江行简而言,别说长公主府束缚不住他。就在这京城之中,被扣上逆贼的罪名也好,被废武功被废官职沦为死囚也好,一切都束缚改变不了他。
沈瑶知道,江行简心中有家国,有山河。
依旧是那个鲜衣怒马锦衣卫少年。
“公主上回教过奴婢一句什么诗来着。平生有意须尽欢……”
“人生得意。”
沈瑶纠正了婢女,估量着这事再说下去也没个定论。
“你也是个恋爱脑。”
她打量着面前一本正经帮她分析的小丫头,无奈地摇摇头。
“以后嫁人前,本公主定要帮你好好把把关。”
别苑。
江行简熄了灯,又望了眼月色,放缓脚步朝别苑外走去。
“公子要去哪?”
马夫在长公主府外的大街上候着。
江行简上了马车,淡声道:“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