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宋秀才如胶似漆地腻歪了好一会儿,苏婵儿看天色不早了,这才朝府里走。
心里想着银子的事儿,她的脚步也轻盈了起来。
入府后,苏婵儿径直往房重地走,守门的管事见她来了,急忙起身作揖。
“将门儿打开,本小姐要进去。”她颐指气使地吩咐道。
管事儿的倒也不多费口舌,用备用钥匙开了门,但他却没多嘴沈之秋那行人已经来过一趟,将里头的金银财宝统统搬走了。
待苏婵儿满心欢喜地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确实空空如也的房间,以往堆放的金银珠宝全都不翼而飞。
“徐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苏婵儿怒目切齿,一双杏核眼瞪的圆圆的。
“这......”徐伯低声解释,“先前少夫人来过一趟,将里头的东西都搬走了!”
“你怎么不早说?”
徐伯一脸无奈,他一个下人怎好多说什么?
毕竟沈之秋是当家主母,手里又有柳氏给地钥匙,他更不好阻拦了......
苏婵儿扫视了房间一遭,心情郁结,提起裙摆便快步朝着东边宅院跑去。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徐伯只觉得有种风雨欲来摧满楼的感觉,这下子又少不了一场风波!
“娘!那沈之秋胆子真是肥了,竟然将房里的东西都搬空了!”
还没进院子,便听到那苏婵儿扯着尖尖的嗓子告状。
柳氏本在悠闲喝茶,听得此话,茶杯骤然脱落,碎了一地!
她给沈之秋钥匙的时候,可没想到会这样!
“这个沈之秋,做的有些太过火了!”柳氏满布皱纹地脸上升起一丝冷意。
她之前都已经不跟她计较那么多了,可是却不曾想,这女人如今竟然这么得寸进尺!
在婆子的搀扶下,她将苏婵儿招呼了过来,“同我前去找她,我倒是要看看她搞什么鬼!”
二人满怀怒气地起身,却不成想踏进沈之秋大门时,正看见她半躺在摇椅上优哉游哉地乘着凉。
手边的檀木桌上还搁置着各色各样精致的糕点,珠儿在旁为其扇风,时不时还说上几个笑话,主仆俩人笑作一团。
柳氏刻意咳嗽了两声,缓步走了进来。
沈之秋敛了笑容,起身请安。
“呵......我还以为你心里没我这个老婆子呢!”
柳氏皮笑肉不笑地讽刺道。
见她这般阴阳怪气,沈之秋也不想与之多言,吩咐珠儿给两人沏了茶。
“婆母这是什么意思,我竟然不懂?”
“怎的嫂嫂如今连我娘都不放在眼里了?难怪会做出搬空房的荒诞行径!”苏婵儿厉声斥责,双拳紧握着,染了色的丹蔻指甲扎进了肉里。
沈之秋微微抬起眼皮,漫不经心地回道:“我不过是将自己的嫁妆搬走了,给我扣上这样一顶帽子怕是有些过火了吧?再说了,还是婆婆您给我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