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便一路小跑。
谁知竟和匆匆而来的小厮撞了正着,俩人皆仰面倒地。
“哎哟喂,这位小哥。你说你走路也得看人儿呢!”珠儿吃痛地揉揉额角。
那小厮连连道歉,赶忙道,“外头有人闹事儿,说是要找小姐。我一心急就没看路,真是对不住!”
屋内的沈之秋听到声响,已然起身,有些不悦地说:“谁敢在沈家铺子闹事儿?”
话落,苏洪城莽撞地进了内院,高声呵着她的名字。
“你来做什么?”她蹙眉。
苏洪城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嗔道,“怎么不想我来吗?也是,铺子已经回到了你的手里,你自然是不愿我知道的,我来就是问问你,为何还要在我们面前装蒜?”
“你又是从哪儿听了些风言风语,就急冲冲地来问责?”
沈之秋微微皱眉,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
不过不碍事,她自然是有解释的。
沈之秋踱步上前,拉着他的衣袖,示意进屋再谈。
谁知苏洪城压根儿不给面子,故意吆喝,惹得铺子外的伙计都伸出头来探听。
“夫君真是冤枉我了!”沈之秋嗫嚅着,眼眶微红。
“冤枉你什么?你宁愿把铺子攥在手里,每月拿着盈利,也不愿拿出一部分帮衬侯府。我娘低声下气地求助你的时候,你怎么说的?你说手里没银子,还一脸为难的模样。我竟不知道,你居然这么会演戏!”
他这一番话字字句句都在挑沈之秋的理儿,刻薄至极。
周遭的伙计闻言,也都窃窃私语起来。
沈之秋倒也不恼,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盯着他看。
“怎么?不敢说话了?”苏洪城步步紧逼。
“夫君,原本这事儿我是不愿与你争辩的。既然你挑明了,那我也就直说了。这铺子是爷爷周旋了一番,然后才回到我手里。他这样做的目的是因为我回府告知了武安侯府的经济状况,向他寻求帮助,所以爷爷才让我继续管理铺面,答应将其一部分盈利拿出来帮你们渡过难关的。只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同你说......”
苏洪城听她这么说,半信半疑道,“怎么可能,明明那李休说......”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他赶忙敛声,可沈之秋听了个真真切切。
眸底闪过几分深意。
原来是那个李休,呵呵,当初还真是有些心慈手软了。
“因为一个外人,你就如此怀疑我?”沈之秋面上紧接着带上了几分委屈。
苏洪城张了张口,有些心虚。
“这......那他也没有说错,你不该瞒我。”
“瞒着你,是因为铺子收益还未稳定,想着稳定之后才告知你,然后将银子拿出来救急,我哪儿会刻意不告诉你呢?况且我如今那些嫁妆都被偷走了,手里压根都没什么钱,我也想抓紧时间赚点钱,补贴家用啊,我有什么错。”
见苏洪城眼神闪躲,气势逐渐输了下来,沈之秋趁热打铁。
“既然夫君宁可相信外人,也不愿相信自己的枕边人。那好,我待会儿就回沈府禀告爷爷,让他将这铺子收回去!”
说着,她作势要走,却被苏洪城一把拉住,“之秋,刚刚......是我过分了,不该那般怀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