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去,谁怕谁?”
沈之秋打头阵,二人紧随其后。
正在佛堂给菩萨上香的柳氏,一听到她们来了,脸色一黑。
以往可没见一道儿来的这么齐全的,指定没什么好事儿。
果不其然,苏婵儿还没进院门便高声喊娘。
柳氏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出门相迎。
“今个儿倒是奇怪,你们几个倒是一起来了。是给老婆子我请安呢,还是另有要事?”
她说话间隙,目光始终在几人身上扫视着。
结果这沈之秋和杜芸娘谁也不开口说话,反倒是着急不已的苏婵儿说道,“芸娘这次帮了武安侯府这么大忙,咱们是不是该有所表示啊?”
杜芸娘脸颊微微泛红,正打算客气一下,就听见柳氏表示赞同的话语。
“的确应该。这事儿还得问问之秋,你怎么看?”
对于沈之秋,柳氏心中多有失望。
再加上她手中没钱,那些嫁妆之所以没拿出来,肯定也是因为没有多少了吧。
如今瞧着她也是有些不顺眼了。
不过面上功夫做的还是非常好的。
“既然婵儿和婆婆都觉得应该,儿媳并无异议。”
沈之秋一听这话,顿时笑眯眯的从袖中取出一串钥匙和令牌,郑重地交到了芸娘手中。
“这是府内管家的钥匙和令牌,往后你便可以姨娘的身份管家,我甘愿退居幕后。”
杜芸娘满脸惊愕,似是没想到她的转变来的如此之快,亦担心其中有诈。
“之秋,你这是同意了?”柳氏与苏婵儿也对视了眼,有些不可置信。
沈之秋道,“想明白了,毕竟芸娘确实帮了侯府不少忙。有她来勤俭持家,我这个做大夫人的也可松快些。只不过……要辛苦你了。”
杜芸娘心中狂喜,都来不及追究沈之秋今日为什么这么好说话。
“姐姐放心,芸娘定不负众望,好好经营。”
“那……我就拭目以待。”
说罢,她便请安退下,留下几人在原地苦思冥想。
“娘,你说沈之秋这么爽快就答应让权,不会有诈吧?”
苏婵儿的脑子倒是很不容易地聪明了一回。
杜芸娘握着手中的东西,心里也有些没底。
“怕什么?难不成芸娘的能力会比沈之秋差么?”柳氏笑眯眯地看向她。
这无疑是将杜芸娘架在火上烤,回答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
她思考片刻,忙点头道,“芸娘定不负婆婆的期待,尽力做到最好。”
满怀激动的心情回到清风苑。
杜芸娘便迫不及待地让小翠拿着令牌去将府内的账本全都拿来。
谁知正巧在路上碰见了珠儿,小翠眼珠子一转,故意对身边的婆子说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奴婢就说芸娘定然能熬出头。当初瞧不上芸娘的,现下还不知道得怎样巴结她呢。待小世子一出生,芸娘的地位只会升不会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