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称小兄弟为‘遥弟’如何?”苏思平问道。
“好,那我便称兄长为‘平兄’。”
“哈哈哈,好好好。”苏思平笑着翻起来桌子上盘子里的茶盏。
萧遥这才注意到二人聊的兴起,竟然忘了给苏思平添一杯水……
“平兄,我失礼了……”萧遥赶忙起身去拿茶杯。
“无妨,我是想以水代酒,敬遥弟一杯。”
“好!”萧遥终于明白过来,缓缓坐了下来。
“来,遥弟,今日我兄弟二人初次见面,权且先以水代酒,待到来日遥弟身上的伤势恢复之后,再痛饮求醉,如何?”苏思平已经端起茶杯。
“听平兄安排。”萧遥对举茶盏。
“干了。”
“干了。”
萧遥与苏思平对坐同饮,来告慰两个年轻人初次见面的欣喜与激动,亦润一润讲了半天有些干哑的咽喉。
今夜满月,银白色的月光照映着苍茫大地,如霜似雪,竟然有些带着寒冬凛冽之气的肃杀美感。又斜照在竹柏松杨的枝桠上,将细小枝叶的影子打在地面上,如鱼戏水,风过叶动,影动鱼亦动,又独有一番景致。
不过小房间里的萧遥与苏思平却是看不见这些了,此刻更吸引他们的是彼此间的对话,二人就像一对多年未见的挚友一般,大开言关,滔滔不绝。
……
苏思平在一个瞬间终于注意到萧遥衣衫下高高隆起的左臂,那是白布捆扎的痕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遥弟今日应该是伤到了肩头……”
“没错,是右肩肩头。”
“那你这是……”苏思平望着萧遥的左臂。
萧遥顺着苏思平的视线终于也将目光停留在了自己的左胳膊,随后苦笑一声,“这是旧伤。”
“什么?”苏思平追问,“什么时候受的伤?”
“应当是选武开始前三天。”
“怎么会……”
“遇到盗匪,与他们生死缠斗了一番!”
随后萧遥将自己在建康以南那片丘陵地带中遭遇盗匪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讲给苏思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