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妤被人一直围外头,现在听到孙老国公竟然下令让人绑她,她毫不畏惧,微抬着下巴,冷声喝道:“放肆!我乃当朝郡主,母亲是长乐公主!岂是你一个臣子说绑就绑的!”
孙老国公恨声:“给我绑了她!一个被废的郡主!我还怕她不成?”
徐清妤被他这句话弄得愣了一下,也就是这一瞬的空隙,下人们便迅速的抓住机会,将她抓住了。
她回过神,立即挣扎,只是她那点子力气,哪里比得上粗壮的男人。
很快,她被扣着带进了屋。
徐清妤愤恨恼怒地瞪着孙老国公:“你方才说什么?什么被废了?你给我说清楚!我母亲是长乐公主,是陛下的妹妹!我们又未犯错,他怎么会废我的郡主之位!”
孙老国公要起来,这次谢昭当做没看见,把扶人的机会让给了他的儿媳。
“呵!”孙老国公冷笑着看她,“定北侯与长乐公主欲效仿孝太子行谋逆之事,陛下大怒,以下令将定北侯府与长乐公主府抄家,只是陛下仁慈,念在定北侯曾有功与大周,长乐公主为其妹的份上,大度的饶恕了你们的死罪。”
在徐清妤震惊的目光下,孙老国公将残忍的话直往她心上插,“陛下下令,废除长乐公主与其子女的尊号,开除皇室宗籍,贬为庶人,定北侯同上,另还要断其手脚。”
“不!不可能!”徐清妤不信,“我母亲只是一个公主,她谋逆做什么?是你!都是你污蔑!”
她又气又恨,恶狠狠地瞪着孙老国公:“萧宸也是被你们陷害的!他对大周战功赫赫,陛下岂敢动他!”
啪——
一声清脆有力的巴掌声骤然响起。
谢昭看着徐清妤被孙老国公打偏了头,嘴角都被打出了血,似不忍道:“清妤,慎言!”
“萧宸他再战功赫赫,也是陛下的臣子,陛下如何不敢动他?”
谢昭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帕,上前温柔地替她擦去嘴角的血迹,似不解问道:“还有,好端端地你杀了孙公子做什么?”
“虽说在柳湖边,他抱了你,但那也是事出有因,你再生气,也不至于断了国公府的独苗啊!你这是要气死老国公吗?”
徐清妤此刻极端的愤怒委屈,被谢昭温柔以待,她倏地落泪,哽咽道:“这如何能怪我,如果不是他的好祖父进宫告状,把脏水都往萧宸的头上泼,害得萧宸被陛下责问处罚,我怎么会下手。”
“更何况,他孙尚志本就是个畜生,我杀了他,也是为那些无辜女子出了一口恶气!”
谢昭瞧着她义正言辞地模样,感慨,这世上会演戏的人,可真多啊!
瞧瞧她这话说得,口口声声扯着无辜女子,那赵云燕呢?
赵云燕不无辜吗?
明明赵云燕与宋言青梅竹马,她横插一脚,棒打鸳鸯不算,还倒打一耙,反骂人家小青梅是不知廉耻,勾引有妇之夫,攀权富贵的贱人。
宋言不无辜吗?
他什么都没做,甚至在赐婚圣旨下达之前,与她都不曾见过几面,更别提二人相处交流,结果就因为曾经那定北侯世子的身份,对自家表妹的痴情,便被几个癞蛤蟆盯上。
“清妤,”谢昭温柔唤她,“孙老国公进宫求见陛下一事,并未对任何说是向陛下告状定北侯。”
“而陛下在御房对定北侯处罚问责一事,在我与孙老国公前后离宫时,圣旨都还未出宫。”
他明亮的眸子里满是疑惑,“你是如何得知这一切?难道,清妤表妹宫中有人?”
徐清妤瞳孔一震,她再蠢,也知道这话不能乱应,可不等她反驳,便听到面前的俊郎少年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
“哦,我忘了,长乐姑母是公主,少时在宫中居住多年,想来是有些旧人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