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要处理定北侯与长乐公主等人,还需要等上一两日,没想到他自己疯了跳出来,一心往刀口上去撞。”
谢昭懒散的靠在车背上。“倒是害得你挨了两刀。”
宋言低头瞧着自己身上的伤口,“殿下不必为我愧疚,这点伤还比不上当初拒婚,被萧宸打得那二十军棍重。”
“更何况,这伤得也不亏。”
谢昭笑了,“是啊,一个王爵,一个御前侍卫,以及定北侯府与长乐公主府的覆灭,不仅不亏,还赚了。”
宋言笑了,可又随即皱眉,“那孙家便就这么轻易放过了?”
谢昭晃着折扇,“怎么可能,即便定北侯未按计划行事,但大体的走向与我所料的不差,想来这个时候,徐清妤应该知道,宫里发生的事了。”
宋言见他胸有成竹,也不再多问。
快到宋言二人的住处时,谢昭从车座下方的暗柜中拿出两瓶药递给他,“这个敷在伤口上,好得快些。”
宋言接过:“多谢殿下。”
将人送到,谢昭与驾车的侍卫道:“去孙家。”
临近国公府时,谢昭还特意从药店买了两支人参带上。
好巧不巧,他刚到,就遇上了刚从宫中回来的孙老国公。
谢昭瞧见他额头上的血迹,眼底掠过一丝幽光,挂上笑脸上前,亲自扶他,“老国公这是怎么了?”
孙老国公在御房那两个头,磕得是真用力,七十岁的脑子都磕晕乎了,又被庆元帝最后的圣旨给彻底砸昏了头。
“既然舅舅认错,看在母后的面子上,这次朕就暂且饶你一回。只是,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舅舅年纪大了,在家好好休息,户部的事,暂且不用操心了。”
“还有表兄,他儿子做出这么多恶事,也是他这个做父亲忙于公务,疏于教导的缘故,正好尚志受了伤在家,他这个父亲便也卸了职务,好好跟儿子培养一下感情,再仔细教导一番。”
“至于那几个被收买的城门守卫,既然连自己的主子都不知道是谁了,也就不劳烦了他们辛苦了,送他们下去,到时候舅舅多给他烧一点元宝纸钱。”
孙老国公整个人都颓了,虽说保住了命,但这撤了职位,对孙家也是一大重创啊!
哪怕现在到了自家门口,他脑子都还是庆元帝的那番话。
听到谢昭的声音,他缓了缓神,好半天又没想起来眼前的人是谁,“你是?”
谢昭笑道:“三皇子,新封的肃王。”
三皇子?
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
孙老国公想扯个笑脸,也没扯不动,“老臣年纪大了,失礼之处,还请三皇子不要介意。”
谢昭:“无妨。您老这额头的伤,是在哪儿撞上了?”
孙老国公随口扯了一个,谢昭也假装信了。
扶着孙老国公刚一脚踏进大门,就有小厮哭着跪到了他面前。
“老祖宗!孙少爷他被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