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苏思平坚毅的眼神,萧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微微张了张嘴巴,“平兄……”
“唉……”苏思平一声长叹,“天赐萧遥于我军,希望在大将军的运筹帷幄下,凭着遥弟的勇武过人,让我所看到的永远不会发生吧。”
“平兄为何如此消极啊……”萧遥追问。
“遥弟第一次随军厮杀,很多事情尚且不知,让我为你稍微解释解释。”苏思平说道。
“北地疲弱,人民活得艰难,加上连年征战,军士悍不畏死,且北方地广人多,招募十万死士都不在话下;反观我南国,久不经战乱,人民富足,集市繁盛,我们的国民除了为国而死还有太多种活法,士兵怯死,官员畏战,遥弟试言,孰强孰弱?”
“我不明白,北贫而南富,纵使北人强悍,我们也足以一战啊。”萧遥疑惑。
“错啦!”苏思平摇摇头,“北方民虽贫而国强盛,南方民虽富而国衰弱!”
民弱国强,民强国弱!
萧遥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理论,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望着一脸不可思议的萧遥,苏思平大笑道,“不过有遥弟在我们军中,这一战倒是不好说,遥弟勇武,深挫敌军而大涨我军士气,说不定我们此战依然可以退大敌而立大功!”
听到苏思平又在夸赞自己,萧遥只得悻悻陪笑。
二人又寒暄一阵后便下城朝着营房走去。
自从萧遥首战成功后,数日来敌军深扎营寨,除了偶尔有哨骑出入,没有一点儿风吹草动,定州城也渐渐的放下心来。
民众都以为敌军是被萧遥一战吓破了胆从而不敢出战,一时间萧遥被定州城的百姓传的神乎其神,城内的酒肆茶楼也到处都流传着萧遥英勇无敌的事迹。
北军帅帐内,慕容南又在看着地图,左手自然垂下被白袍自然的遮盖,而右手背于身后搓着两个散发着幽幽绿光的夜明珠。
报——
帐外传来一声令报。
“朝中已知将军意思,圣上已命全国征调粮草,星夜发往此处。”
“经过哨骑勘探,敌军在城东南十余里小土山处确有分兵,经过昼夜查探,人数约在五万人左右。”
慕容南听到分兵的报令之后,突然停下了右手的动作。
随后微微摆摆左手,传令官随即行礼退下。
“果然是分兵了啊,苏定边啊苏定边,果然是一条老狐狸!”慕容南心里叹道,“是我棋差一招了!”
慕容南盯着地图上传令官所说的土山,那是一处背靠着大河的高地。
“如此,便不能贸然攻城了!”慕容南暗自想道。
两军彼此再不出战,继续对峙下去。
与河西一处剑拔弩张,两军对峙的紧张气氛不同,远在千里之外的都城显得格外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