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唐荣那好像被背叛的神色,唐陌心里可痛快了,如果和老头子亲近能刺激他,他不介意多和老头子上演父慈子孝。
这葡萄可来的真及时。
唐陌拱手见过众人,而后欲言又止,王氏‘贴心’开口,“可是有事要和你父亲说?”
唐荣是来刷存在感的,就是想要让他父亲晓得他在勤勉用功,但此事不好说出口,便道:“有些事想要请教父亲。”
王氏笑着朝唐纲道:“既是正事,不如就到房去说。”
“今晚就一起用饭吧?”
唐纲点了头,王氏就说差人去请陶怡然来。
等父子俩一走唐陌就笑了起来,“瞧见那神情没,有一种他父亲让我偷了般让人想笑。”
王氏无奈的摇头,“你啊,没个正行。”
“他是有毛病,但也有长处,你该看看他的长处,他最近不过是时运不济。”
唐陌笑眯眯的点头,“他的本事我是知道的,没轻敌。”
房里,唐荣表现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像有本事承继爵位的世子,说起礼部的事来有理有据,对他进入礼部要如何做也有详细的计划,最近对他略有失望的唐纲很是欣慰。
“因着我二弟在北衙军才不是那么顺,儿子想请父亲寻合适的时机宴请北衙军廖指挥使,为之前的事找补一二,让二弟能轻松些。”
“儿子也准备拜访好友,托关系请北衙军里面的人对二弟多多照拂。”
谁能说他不是一位宽容又处处为兄弟考虑的好兄长呢,唐纲笑着拍了下他的手臂,“你二弟的事我自有安排,你只要用心当差,尽快在礼部站稳脚跟即可。”
这个儿子,满足了他对长子的所有幻想。
父子情深一片,唐荣在心里嘲讽自己草木皆兵,居然对唐陌有一瞬间的忌惮。
陶怡然姗姗来迟,她到的时候众人已经落座,一袭月光白衣裳将她衬的更是柔弱,头上一只白玉簪凭添素雅,唐纲眉头紧蹙,他的侯府不敢说如日中天花团锦簇,那是也是老侯爷余威尚在,后继有人的鼎盛之象,穿成这样纯粹是找晦气。
唐荣起身搀扶她,小心的扶着她坐下,本是爱重妻子的丈夫,落在唐纲眼里又变了味道,只觉得自己的儿子哪哪都好,就是这内院的事拎不清。
王氏可没烂好心,她是婆母,不磋磨儿媳妇就是她仁善,朝众人道:“人到齐了就动筷吧。”
唐纲率先动筷夹了一口菜,众人这才动筷,全程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饭后也没一起消食,各自离开。
唐纲坐着没动,等人都走了才和王氏说了,“老大媳妇不像话,你得闲了多提点她。”
王氏坐着吃茶,放下茶盏后才道:“若是老二媳妇,我这个当婆母的自然有话就要说,做错了就要指出来,骂也是要骂的。”
“但老大媳妇不成,说重了就是我这个继婆母不慈,你也看到了,一日赛一日的弱风扶柳,还说明早要来给我请安,要是晕在我跟前,我不就成了磋磨媳妇的恶婆婆,陶家那里要如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