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秋笑眯眯地答应了,“公主的邀请,自然要赏脸了。”
瑛阑高兴得要命,“那咱们说好了,你可一定要来。”
随后瑛阑神神秘秘地摸出一个信封。
沈之秋奇道:“这是什么?”
“当然是哥哥寄给我的家。”
瑛阑刻意咬重最后两个字,面上却是一派天真的无辜,说:“不过哥哥也提到了你,所以我觉得你也应该瞧瞧。”
沈之秋的脸顿时微微一热,她努力正色,“王爷提到我什么?”
“那你还是自己看吧。”
瑛阑吐吐舌头,把信封往沈之秋怀里一塞,自己就欢快地跑走了。
沈之秋哭笑不得,在封皮上孽畜一个褶皱的指印。
原本轻飘飘的纸张,变得好似有万分沉重。
既想拆开,又不敢拆开。
想了想,稳妥起见,沈之秋还是决定回了沈家再拆。
甫踏进沈家的大门,崔烟就迎上来,十分担忧地问:“秋儿,我怎么听说,你去了一趟衙门?”
沈之秋不欲隐瞒,抿嘴笑道:“我去衙门是好事呢。”
“公主亲自到场,为我撑腰,所以苏洪城已经亲口答应要和离了。”
崔烟睁大眼睛,然后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欣喜若狂,“真的?和离拿到了么?”
沈之秋摇头,“那还没有,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也没有把苏洪城逼迫得太紧。”
崔烟连连认同,“是,是,咱们太太平平的最重要。”
“左右他都答应了,还怕和离有拿不到的那一天吗?”
沈之秋又着意安慰崔烟。
崔烟笑得快合不拢嘴了,“没错,这往后也多个好盼头——我去叮嘱厨房一声,今晚家里好好治一桌酒菜,就当是给你庆祝了。”
沈之秋快和离的消息很快传遍沈家。
除了大房兴高采烈,就只有二房是最愁云惨淡的了。
刘娥端着茶盏,气得发怔,“大房只顾开心,却不想往后咱们几家姑娘,还是庶出的,要怎么才能嫁个心仪的好人家!”
本来商贾出身就遭鄙夷,再有女儿的名声不好了,完完全全就是拖累啊。
底下陪说话的是小门户的亲戚,沈平家的。
他们攀上二房都有些费劲,因而此刻更是不遗余力地讨好刘娥,“就是呢,我家姑娘就罢了,二夫人家里的庶女个个水灵,到时候嫁不出去也真是惋惜。”
给刘娥揉着肩膀的胡月娘也吱声了,“前几日我娘家人还问,家中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从前的关系都不好使了,媳妇儿都不晓得怎么回答。”
本来,家族盘根错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刘娥更气不打一处来,猛拍桌子,“不行,我非得去问问,大房难道就任由沈之秋到处胡作非为?”
沈平家的原不想掺和这些,没想到刘娥竟点名叫她,“你与我一起去。”
沈平家的苦着脸,甩甩绢子咬咬牙,跟在了刘娥的屁股后面。
大房的女眷们在一块说话,丫鬟拦也拦不住的二房冲进来就开始哭天抢地,“这真是造了什么孽啊!沈家真是家门不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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