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要去探视江庭。
她在门口等着,周应淮答应陪她一块。
早上陈迦南才打来电话,说他会议结束就赶过去。
江弥声怀揣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在外边等了将近半小时。
周应淮迟迟未来。
天忽然沉了,淅沥沥的开始下绵绵细雨,扰得人心神烦闷,一缕缕落在她肩头与发丝上,浸出微微薄凉。
江弥声拍开,没再等。
径直走进了探监室,眼底蒙着一层雾。
她不是第一次来了,对这里熟门熟路。
见江庭的时间很短,半小时都不到,江庭每回都哭得老泪纵横,习惯与她聊些家常,大抵是关怀的话语。
江弥声还记得,做律师的第一件事就是帮江庭洗脱罪名。
但同律所的老人说,他这种很难。
她奔波了两年,都没能把江庭解救出去,其间周应淮没帮过忙。
江弥声走时,江庭又问了一遍周应淮。
心里盛着冷意,话也不那么柔和:“最近周氏在跟外企竞争一个项目,他很忙,估计没时间顾得上来看你。”
她看得出,江庭很失望。
但劝周应淮来看江庭,远超出江弥声能力范围。
所以,她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从利洋辞职,去应聘周氏竞争对手的法务部,打蛇打七寸,她了解周应淮最惜人才。
果不其然。
江弥声投履历的第二天,接到了来自周应淮的电话。
他声音轻,却冷:“听说你的履历投到恒南去了?”
“是。”
周应淮突然冷不防问她:“你现在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