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向明店里回来,见田敏跟那丽莲在吃饭,玉米走过去坐在田敏旁边,玉如义坐在那丽莲旁边。
“喝酒了?”田敏问。她知道喝酒了,有酒味儿呢,只要有鼻子的人都知道。
“喝了一杯多一点”玉米如实说着。
“以后尽量少喝,自己家的事重要,喝酒误事”田敏没有说玉米上午喝酒不对,只是平淡的说道。
“嗯,记住了”玉米说道。
那丽莲看了一下玉如义问“如义,要不要加餐”。
“我自己来”玉如义说完就自己端碗打饭去了。
田敏看了看玉米问“玉米,吃饱了没,要不再吃点”。
“嗯,吃点”玉米说着就站起身去盛饭去了。
在别人家吃了饭,回来又陪着老婆一起吃了一些,这就是一家人的感觉,平淡如水,但浓烈如火一般的温暖,如风一般的轻柔抚摸,却实实在在的面对着,家人不是外人能比的,只有和睦的家庭才会有温暖的感觉吧。
今天要去桥头村看看,合同已经准备好了,上面的大概意思是桥头村的地由玉如义承包,租期十年,分期付租,租金按市场价,租期结束后租方为第一顺序承租方可以优先续租。租期内双方不得以任何形式违约,出租方如果违约收回土地需要以当年市场价按亩付余下租期年限的租金赔偿给租方,并付违约地里作物产品价值二倍的经济损失赔偿。如果租方违约不租,则按合同年限结清租金,交付出租方恢复土地耕种。
合同上租期是空出来的,到时候会按实际谈到多少写多少,还有就是可以操作到三年一付租金的话是最好的,三年付一次,可以变成先租后付,按第三年的租金市场价付,这样一来玉如义就要多付一些租金,不过可以减少当时的经济压力。
玉如义从楼上取出早已打印好的合同,有四五十份,合同都是一式二份的,还有租金收据本。玉米看着这些东西,心里有些发慌,这是第一次租如此之多的地,而且是合同形式的,自己在长沟村租的那些地都是熟人给他的,租金说是看着给,实际他还是按市场价给了的,不过都是采收之后才给的,而现在用合同就得中规中矩的做事,不能拖延的。长沟村的土地还在继续租用,那些地是不用写合同的,都是亲戚邻居家里的土地,自己不种了再找一个下家种着就行。
玉如义开着拖拉机接古学梅过来,三人一路向桥头村而去。
到了桥头村孙先智家,古学梅叫着五叔五婶跨进院门的,在屋里正在吃早餐的一家人听见古学梅的声音,立马端着吃饭的碗迎了出来,特别是五婶放下碗筷迎出来,拉着古学梅的手说“学梅啊,来得这么早,没吃饭吧,我们刚端上碗,进屋吃点饭再说别的事”,然后看了一眼旁边的两个男人问“他们是?”。
“五婶,这就是代表外地老板来租地的人,是长沟村的,这个叫玉如义,上次来过,那一位是他爸,叫玉米”古学梅介绍完之后跟玉米父子俩说“这就是我五婶,叫沈和春”。
“嫂子这么年轻,来的时候就听古学梅提过您,我们今天来是因为租地的事来的,如果能成,以后要麻烦嫂子和老哥的地方多着呢”玉米看向沈和春说。然后跟着古学梅一起来到屋里。孙先智虽然比老婆慢了一步,他看着沈和春招呼人也就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跟陪着玉米一起进屋。
沈和春说“先智啊,招呼一下他们,我去加个菜”。
“春妹,加个硬菜,上次他们来的时候没有吃饭,我心里挺过意不去”孙先智跟沈和春说,然后跟古学梅说“侄女啊,叔我以为你们要到年后才来的呢,他们要临时召集,就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每个人都在家”。这是直入主题,没有必要说那些虚。说完拿出烟来给玉米递上说“玉米老弟是吧”。
“是”玉米接过烟点上回答。
“闻名不如见面,以前只听说,现在见面了,没想到我们镇经济实力首屈一指的人居然这么年轻,真是年轻有为啊”孙先智似是感叹的说。
“哪里,只是种点东西糊口,然后到处打工挣钱花而已。老哥你才是真有名呢,不仅是村主任,还代记,那可是我们镇有名的好记,为村里谋福利跟镇长拍桌子干架的事迹我是如雷贯耳呢”玉米看着孙先智说道。
确实,孙先智前两年曾因为村里的水渠问题得不到解决,作为村主任的他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得找到镇里,跟分管水利方面的镇长拍着桌子干了一架,惊动了镇记才解决这事,拖了好几年的村里一千多亩土地灌溉问题才得以解决,后来村记引咎辞职,镇领导一行来到村里开了个村党委会议,会议一致通过由孙先智暂代记和主任两年作为过渡,然后再推选新的主任。
“哪里有那么夸张,都是外面传的,我只是看到村里的地种不了才去找镇长的,镇领导还是通情达理的,我去一趟就解决了,真心感谢镇领导的关怀。你们现在要租的这三百亩土地就在那水渠边呢”孙先智谦虚的说。不过心里还是受用的,毕竟那次的事记他从主任到了记,是一个质的飞跃,如果这两年做得好,接下来正式记选举必定是他的了。正愁找不到机会表现,没想到侄媳妇给他送来这样一个大礼,那是做梦都要笑醒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