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乐和韩重两人都很恐怖,脸上都是血,韩重已经没力气了,袁乐还是很疯的样子,骑在韩重身上一拳一拳地砸着,这个看上去质彬彬的斯男太可怕了。
我冲过去一脚踹在他后背上,将他从韩重身上踹了下来,关布也跟着跑了过来,一脚踹着袁乐的脑袋上,袁乐本来就没什么力气了,被我俩这么一弄,直接倒地上起不来了。
“哎呦,忠仆护主啊,韩重,你这俩兄弟真是好样的”胖子大叫。
这时候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韩重就跟满血复活似的,一下就跳了起来,跟着我和关布一起打着袁乐。
刚打了还没几下,就看见四面八方过来好多人,至少有十来个体育生朝这边跑了过来,我们三个赶紧就往操场外面跑。
韩重也跟着跑了,其他艺术生也开始跑,虽然这次两边受伤的都挺多,但总体来说还是我们输了,而且输的很惨。
跑到操场外面,就看见一辆救护车驶了过来,我们又赶紧给救护车让道,那些体育生也不追我们了,冲着救护车大喊:“里面,里面!”
我们继续往外面跑,队伍彻底乱了,大家都各跑各的,不过我和关布、韩重三人始终一起跑着,一直跑出学校,才停下来慢慢走着。
我们三个人里,就属韩重受伤最重,两只眼睛都肿起来了,韩重的神情很低落,因为这次败的太惨了,虽然最后一刻给了袁乐几下,但还是无法弥补韩重此刻的失落。
在医院给韩重处理了一下伤口,关布也简单处理了一下,我们三个就出了医院,好几个人给韩重打电话,韩重语气很不好的骂他们,让他们该滚去哪就滚去哪。
我们三个在街边喝了碗羊汤,关布趁机把周涛的事说了,气的韩重当场就摔了一个碗,还差点和羊汤店的老板打起来,总之这一天确实是糟糕透了。
喝完羊汤,我们就散了,他俩回学校,我回家,他们这才知道我家在东城,我解释说我家搬
来才半年多,平时又住宿舍,也算是外地的。
不知道怎么,我感觉他们知道我家是东城的以后,好像对我有些高看了一眼,我当时有点哭笑不得,没想到本地和外地在三中这么重要,想起关布说自己命格低贱,虽然有点自嘲的味道,但在三中好像就是这样,外地生处于最底层的地位,这和我们一中太不一样了。
我很奇怪这种心理是怎么形成的,本地生到底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
回家的路上,我先给张扬打了个电话,得知他们外地的体育生正在搞庆功宴,背景音里一片杂乱和欢呼,隐隐约约还听见袁乐说了一句:“张扬,你这次表现不错,来咱俩走一个。”
我赶紧说你忙吧,便把电话挂了,回到家里,我爸在家,看见我就跟看见外星人似的。
“哟,还知道回家啊?”
我嘿嘿一笑,坐下来陪他老人家看电视,他问我在新学校咋样,我说挺好的。
他又关照我说,不管你在干什么,我不会干涉你的路,但是你不能落下学习。
这也是我爸一直念叨的问题,因为他说学习对一个人来说太重要了,那些知识即便现在看上去枯燥无味,到后来就慢慢显出用处来了,绝对是一辈子的精神财富。
还好我在一中最后一次的期末考试成绩不错,我爸也没有太念叨我的学习,反而问起了我和唐雪的事。
“转到三中以后,没和人家姑娘断了联系吧?学习虽然重要,但恋爱也很重要啊!”
“爸你就别操心我俩的事了。”
吃过饭后,我回到自己卧室,给唐雪打了个电话,正聊的欢呢,突然有人催线,我就跟唐雪说等一下,然后把另一个电话切了进来。
话痨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叶天,立马来医院一趟,涛哥正在做手术,缺钱呢!”
我顿时一乐,心想去你妈的吧。
“去不了,我在家呢。”
“那涛哥做手术没钱,你送一千块钱过来吧!”
我更乐了:“我可没钱。”
“叶天,你装什么呢,我们都知道你有钱,涛哥现在落难你不管?等他好了看怎么收拾你!”
“上次布哥他们受伤,不是重哥亲自筹的钱吗,要不你给重哥打个电话试试?”
“哦,对,我把这事给忘了。”话痨把电话给挂了。
我心想这人也是个逗逼,而且逗的不轻。
过一会儿,话痨又打过来了:“重哥说让涛哥死了算了,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想让周涛去死呗。”我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在家睡了一天,星期天下午关布给我打电话,让我晚上早点去学校,说重哥要开会,还小心暗示我,要提拔我当老大了。
说实话,我心里还是挺兴奋的,这么长时间的辛苦没有白费。
下午我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把自己弄的精精神神的,感觉当初当一中老大也没这么隆重过,或许那位子是胖子给我的,而这位子是我自己争来的原因吧。
晚上的时候,我赶到美术室的时候,已经有好多人在了,基本都是昨天参战过的,没来的则是因为受伤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