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嫣然拉着段庭酆的手,打车到了目的地的时候,苏袅袅已经吓得快厥过去了。
沐嫣然挑了挑眉,看着脸色苍白,隐隐有些发青的脸色,又看了看坐在她身边,一直心疼她的家里人,想了想,道:“带我去你房间看看吧。”
苏袅袅有些不情不愿,她满脸都写着抗拒,一副我是真的不想再踏足房间的模样。
看样子,是打算让别人带她们过去了。
沐嫣然见她如此,只能开口,说了一句:“别人带我去也行,但是,你能保证你一个人待在这里,一点问题也没有吗?”
苏袅袅身体顿时凉了,她下意识的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的沐嫣然,还有另外一个长得挺好看的那人,犹豫的问:“什么?你什么意思?”
沐嫣然挑眉,说道:“我的意思是,若是屋子里真的有脏东西,而别人感受不到,只有你能感受到,那只能说明,那东西是跟着你的,你若是不带着我们一起,非要待在楼下,到时候,找不到,那也只能你自认倒霉了。”
苏袅袅一听那还得了,赶紧从沙发上猛的坐起来,跳到了地上,言辞凿凿,带着恳切:“我去,求你带我一起上去,我不要一个人待在一个地方。”
沐嫣然看着苏袅袅,又看了看她空空如也的肩膀,点点头,说了一句:“带路吧。”
苏袅袅赶紧走到沐嫣然前面去了。
苏家的其他人并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也不认识沐嫣然是谁,更加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所以,眼见着三个人撒上了楼,苏妈妈想了想,也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沐嫣然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苏家别墅的布局。
整体来说,还算不错,无论是风水,装修,还是一些其他的什么。
按道理来说,这样的房子,不给出现奇奇怪怪的东西才对,沐嫣然皱了皱眉,没说话,跟着苏袅袅进了她的卧室。
一打开卧室的门,一股子阴风,就顺着门缝直接奔着人的脸来了。
苏袅袅的身体猛的打了一个哆嗦,上牙碰下牙,整个人冷的不行。
然而,反观旁边的两个人,却没事人一样,一边往里走,一边讨论。
“屋子里没有脏东西,却如此阴冷,这别墅峰风水很好,却有人看见了脏东西,什么情况?这房间以前有人住过?还死了?”
段庭酆用眼睛在屋子里扫视一圈,发现什么都没有,自己都有些纳闷:“屋子里什么也没有,很奇怪。”
沐嫣然一边往里走,一边道:“确实很奇怪,明明是个坐北朝南,休养生息的好风水,中间却好像是被人动过,变成了阴气聚集的法阵,阵眼在哪里?没在别墅里。”
段庭酆:“确实没在别墅里,这房间以前是谁的?”
状似无意的一句话,却是在询问苏袅袅。
苏袅袅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是在问她,皱着眉回答:“一直都是我的啊,自打我记事起开始,我就一直住在这个房间里了,我们家从来也没搬过家,这房子快二十年了,有什么问题?”
沐嫣然皱了皱眉,听到身后有动静,转过头,就看见了一脸尴尬,局促不安的苏妈妈。
想来,她大概是担心自己的女儿,就也没说什么,反而又问了一遍:“这房子,以前谁住过?或者说,你们买的房子,是新建的,还是别人家的老房子?”
说完,她将目光放在了苏妈妈的脸上。
苏妈妈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转瞬即逝间,她已经整理好了心情。
“啊,是新建的,我们家一直都住在这里,这房间,一直都是我女儿自助。”
她以为她脸上的神色,还有眼里的慌乱都掩饰得很好,殊不知,全都被沐嫣然捕捉在了眼睛里。
见连她都不说实话,沐嫣然也没说什么,只是道:“既然如此,那我给你画一道符咒,你带在身上,看看今天晚上的情况。”
说完,也不等苏袅袅在说什么,她直接拉着段庭酆的手,转身走在了楼,跑去了客厅。
拿到符咒的那一刻,符纸上朱砂笔的字迹还没有干涸。
苏袅袅有些傻眼,看着这黄纸红字,又看了看收拾东西准备走人的沐嫣然,没忍住问了一句:“这就完事了吗?不做一场法事或者招魂问问?”
沐嫣然摇摇头,抬起眼睛,用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神,望着苏袅袅和她妈,开口道:“既然不想说实话,那我也爱莫能助,就先送你一张符纸应应急,什么时候你想说了,再联系我吧。”
说完,也不等苏袅袅挽留他,背着小包,拉着段庭酆的手,转眼就消失在了苏家别墅的范围。
苏袅袅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桌子上的符纸,总觉得不靠谱。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既然找上门了,总要死马当活马医。
她想到这里,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符纸,心思放空,思绪飘出去很远。
而她没看见,在她发呆的时候,一直坐在她身边的亲妈,正双手搅在一起,一直坐立难安的样子,眼神飘忽,明显有事情瞒着。
但是,她不说,沐嫣然也不会一直逼迫着问。
到底是别人的家里事,说不清道不明总要出事的。
所以,有风骨的修道之人,见人不说清事情原委,自己再怎么着急,也是于事无补。
不如干脆抬脚离开。
又不是真的缺这笔钱,走出去,真的想要解决事情的人,总会想明白,然后再打电话来的。
沐嫣然以为自己要等很久,所以已经准备好开直播,准备进行下一次的线上免费解答了。
哪知道,她刚把直播设备架好,人都已经进入直播间,看见一群人了,她的手机铃声,突然急促地响起来。
她只能笑着让众人稍等,然后当着整个直播间观众的面,接听电话。
她都没来得及开口,电话那头的哭声已经响起来了。
“大师,大师,求您久久我家袅袅,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呜呜,您快来救命,袅袅她,她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