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家的一名护卫拿着个包袱递了上来,看了眼邵仵作,冲颜少卿道:“公子,离开衙门后,他去了一个小院子,拿上这个包袱,就往城门口跑。”
包袱打开,里面果然是整锭整锭的银子,外加一堆碎银铜钱等物。
不少呢!
真永看着邵仵作,冷笑道:“怎么?弑父后,卷款逃跑?你跑得掉吗?”
邵仵作连忙跪下,脸色煞白,辩解道:“我……小的没有杀人啊……大人,小的冤枉啊……”
真永仍是冷笑:“没杀人?那你跑什么?”
邵仵作愣了一下,看了眼辛槐,又低下头,许久才道:“小的没杀人,但辛问事查案实在太厉害了,小的担心辛问事会怀疑到小的身上……”
真永嗤笑道:“屁!你若是无辜的,辛问事查案厉害,又怎么会怀疑你?你还不是知道了辛问事怀疑你,心虚了,畏罪潜逃。”
邵仵作再次否认:“颜大人,辛问事,小的真的没有杀人,小的只是害怕……”
辛槐笑了笑:“你见我说那骨珠是假的,说凶手不是这一系列杀人案的凶手,你害怕了?害怕我其实是个样子货,并不会断案,怕我们找不到凶手,会将你当凶手抓了?”
邵仵作目瞪口呆地看着辛槐。
他确实是怎么担心的。
担心衙门找不到凶手,最后会将他当做替死鬼。
做仵作的这些年,他见过太多这样的事了。
辛槐静静地看着他,道:“你既然说没杀人,那你为何要跑?”
可邵仵作低着头,又什么都不肯说了。
颜少卿可没辛槐这么好的脾气,厉声道:“既然不说,大刑伺候!”
邵仵作身子明显一个哆嗦,怕得厉害。
辛槐叹了口气:“邵仵作,我知道你没杀你父亲。”
邵仵作猛地抬头看着他,一脸的复杂。
既惊讶,也欣喜。
他如死灰一般的眼睛渐渐有了光泽,嘴唇哆哆嗦嗦地道:“辛辛问事……”
辛槐看着邵仵作,笑了笑:“但你知道是谁杀了你父亲,是不是?”
邵仵作愣怔住了,再次目瞪口呆地看着辛槐。
辛槐抬手点了点桌子上风飞扬的画像,道:“是他,是不是?所以,傍晚你给我们送饭菜时,看到画像才会那么震惊。”
两人对视,辛槐目光平静且坚定。
邵仵作目光震惊又复杂,许久,他才低垂下目光,道:“颜大人,辛问事,你们没说错,小的确实看到凶手了。”
颜少卿质问道:“你认识凶手吗?”
邵仵作摇头:“不认识,只在今日见过……”
真永冷笑道:“既然见过,为何不报官?反而跑来和我们说你家里的那些破事?你想拉上我们,制造不在现场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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