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承瑾从狗窝回去之后,心情就莫名的烦躁起来,就连手里的件也再也看不进去。
狗窝里那股血腥的味道,一直萦绕在他的鼻尖。
狗既然没有伤她,血又是从哪里来的?
就在这时,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你好,你是樊语的家属吗?我们是第一人民医院的,病人的抗癌药被人刻意调包,现在我们医院正在彻查这件事。如果有时间的话,带病人回来再检查一次吧,毕竟是急性癌症一天都耽误不得……”
电话那头的人接下来说的话,权承瑾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满脑子只剩了癌症两个字。
这几个字就像炸弹一样在权承瑾的耳边炸起,让他半边身子都几乎没有了知觉。
癌症……
这个女人
到底瞒了他什么!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一字一字地开口道:“什么时候的事?”
电话那头的医生愣了一下,才疑惑的开口道:“病人在紧急联系人一栏里填的就是你的电话号码,你居然连她什么时候得病都不知道?”
“快说。”权承瑾从牙关里挤出两个字。
医生被他这冰冷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开口道:“我不太清楚,我并不是她的主治医生,不过我猜测她发病应该是几个月前。”
“不知为何她选择了保守治疗,又因为长时间没有规律的服用药物,加快了发病的速度。你现在赶紧把病人送到医院吧,只要病情还没有恶化,就能争取些时间……”
权承瑾的心脏如遭重锤,他身子一晃,险些站不住。
他
的脑海中浮现出樊语之前背着他吃药的样子,他却以为那是她和顾子谦做了那事之后吃的避孕药……
他把她关在家里,让她无法接触外界,自然也没有机会规律吃药。
她多少次匍匐在自己身下痛苦挣扎,可他却只是冷眼旁观,以为那是她在做戏。
之前狗窝里浓重的血腥味道,是不是也是因为的病情恶化?
“樊语……”
权承瑾喉咙发紧,身体仿佛被浸泡在冷水之中,疼的他呼吸都有些急促。
不等医生再说什么,他便直接挂断了电话,往狗窝狂奔而去。
等权承瑾赶到的时候,狗窝早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迹,从狗窝一路蜿蜒到别墅门口!
权承瑾心口一阵绞痛,毫不犹豫地
沿着血迹一路追了出去。
只见樊语半个身子都倚在大狗的身上,被它半拖半拽地往马路对面拉去。
“樊语!”权承瑾心急如焚的开口,不顾来往的车辆就要冲过来。
可是这一声听在樊语的耳朵里却变成了催命符,她的身子猛的一顿,紧接着便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她紧紧的抓着旁边的大狗,带着哭腔开口道:“快逃!权承瑾看到我逃跑了,他追上来了……”
要是这次逃跑再被权承瑾抓到的话,她必死无疑!
樊语连头都不敢回,她想奔跑着逃离,可身上已经实在没有力气了。
大狗吓得乱叫起来,只能使劲咬着樊语的衣领,强行把她往前拖去。
樊语细嫩的皮肤在粗粝的地面上摩擦,带出一
道新的血迹。
可她却顾不上疼,身后的权承瑾更像是索命的修罗,在求生欲的驱使下,她手脚并用地往前爬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刺耳的喇叭声破樊语的耳膜。
她吓得手脚冰冷,连逃生的意识也没有了,只能傻傻地瞪着眼睛,眼看着一辆货车冲了过来!
“樊语——”
权承瑾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可还是慢了一步。
樊语就像是断线地风筝一般,轻飘飘地飞起来,又重重跌落在地上。
她像残破的布娃娃一样毫无意识地躺在地上,殷红刺目的鲜血像疯了一样争先恐后地涌出来,瞬间就在她身下积成了一滩血泊。
等权承瑾冲上去抱起樊语的时候,她整个人软绵绵的靠在他的怀里,体温迅速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