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权承瑾有一点点的爱她,她就敢说出实情,可惜他并没有。
若她在现在把真相说出来,面对的只会是猜疑和不信任,以及永无止境的调查。
要是白家人再从中作梗,惹怒了权承瑾的话,养母和弟弟恐怕都要遭殃。
樊语隐忍地闭了闭眼,躲开了权承瑾质问的眼神,低声道:“跟我无关,我刚才是胡说的。”
“应该是当时她看到了我捐肾的证明,想顶替我做的事。”白熙小声地开口,“她可能只是想让你多爱她一点。”
白熙的声音又轻又温柔,好像带着无尽的理解和
体贴。
樊语在心底冷笑了一声,她的每一个字都是肮脏不堪的谎言。
殷婉淑说一听白熙的话,也连忙开口打圆场道:“没教养就是没教养,嘴里没有一句真话!明明是她把熙熙害成这个样子的,却敢腆着脸说跟自己无关!”
白丘国眯起眼睛附和道:“听说她在以前的家里还偷过钱。现在长大了,手脚最好能规矩点,不要偷人,否则我们白家可丢不起这个脸。”
这种羞辱的话,居然是从自己亲生父母的嘴里说出来的。
樊语捏着拳头的手使劲紧了紧,指甲嵌进肉里,直到渗出
了鲜血,才让她清醒了些。
她忍着泪意,嘲讽地开口道:“呵,那我还真该多谢爸妈教诲。”
殷婉淑嫌恶的甩了甩肩膀,仿佛这声妈妈折了她的寿。
权承瑾看着樊语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想起她把白熙推下楼梯,还有她跟顾子谦纠缠不休的事。
诸事种种,就像电影一般不断地在他眼前播放,再看向樊语的时候,他眼里是几乎能够溢出来的厌恶和反感。
他厉声道:“撒谎成性,你到底还要厚着脸皮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还不快滚?”
樊语眼睛一阵酸涩,她直接转
头冲了出去。
心里记挂着孩子的事,她整个人宛如行尸走肉一般。
穿过马路时,就连突然蹿出来的车都没有看到。
一声尖利的刹车声划过樊语的耳膜,眼看车子就要冲她撞上来!
霎那间,樊语的脑袋一片空白,像被钉在原地一样,连躲避都忘了!
“小心!”
只听见身后一声惊呼,随即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男人直接抱起她,将她扯了回去。
樊语这才回过神,她抬起眼,就看到顾子谦焦急的脸:“没事吧?”
她摇摇头,问道:“
你怎么在这里?”
顾子谦的脸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僵硬道:“过来办点事。”
说完,他又立即转移话题,“对了,你现在有时间吗,跟我一块去医院做骨髓配型吧?”
樊语想孩子早已经想发了疯,迫不及待想看到那张小脸。
她连忙点了点头,跟着顾子谦一起向医院赶去。
住院部高大的落地窗前,权承瑾修长的身子,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并肩远去的两个人。
他眼睛里着两簇火焰,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还真打算跟这个男人纠缠不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