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伤势好转,两人便进山搜寻飞头,以备不测之祸两人各自带了把棒球棍,莫凡则在挑选球棍时挑了根极粗的,看着那大腿粗的球棍显心里就明白了,莫凡此行心口不一,嘴里说的义正言辞是要惩治飞头,其目的就是要借公报私还一咬之仇。
夏日艳阳当空,山里热气腾腾。
山路崎岖不平极为难走,荆棘遍布,走不多时身上已被划破数道口子,忙用球棍撩开群刺,走了将近一个时辰,体力损耗过快,两人都如狗喘气般狼狈。
莫凡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咋两换换,你在前头我跟在你后头走。”
莫凡的球棍本就比显的球棍要巨大要沉的多,一路披荆斩棘下来甚是疲累,此时正将球棍支地,不断换气。
歇息了片刻,便再次出发,这次换显在前莫凡在后,山中本来是有些小路的但似乎因为长时间无人途径便遍布荆棘,行走极为不易。
两人轮番转换前后,又在山里胡乱找寻了几个小时,实在累的够呛便回到溪流边歇息。
本以为很容易就能找到飞头然后狂揍一顿再提着头颅下山交给警察局就能功成身退,只带了武器而没有带水,长时间的搜寻两人早已口干舌燥,莫凡耷拉着脑袋像犬一样口吐舌头,看着源源不断的流水直咽口水,开始心里还是抵触的觉得溪水脏而没有去喝,此时实在受不了了,用手捧着就喝。
溪水清凉可口,先前口干舌燥的感觉全无,边喝还不忘给显安利。
莫凡撩衣拭去嘴角的溪水,感受着清凉的山风静坐了一会后,才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们明天再来。”显点头同意,两人便走了。
有了昨天的教训,两人学聪明了,身穿长衣长裤,并带了矿泉水,莫凡也不在带着昨日重手的球棍了而换了跟显一样大小的球棍了。
如昨日一样搜寻着,直至傍晚时分才败兴而归,接连的几天,两人不断的在山里找寻着不明的头颅,直到晚上。
夜里的山林静谧有声,虫鸣此起彼伏,流水淙淙,两人再次回到溪边停歇。
莫凡道:“找了这么多天都不曾得见飞头,你说藏哪去了。”
显思忖片刻,答道:“不知道,也许他不住在这里。”
莫凡迟疑了会,喃喃自语着:“他不住在这里,他不住在这里那他能住在哪里呢?一个没有躯干的头颅不住在荒芜的地方,他还能住在哪里?”
显道:“他现在是人还是妖怪,我们都还不清楚,他若是修炼了传说中的邪术飞头降,那他就会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在城里,又怎会躲藏在这荒山里。”
莫凡说:“是了。”
半响后莫凡惊恐道:“他要是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生活在人群中就糟了,这样我们就找不着他了,而且他若是会攻击人就更糟了。”
说完就想起那晚被飞头袭击的场景,伤口隐隐作痛。
显脸现难色,说道:“那我们该怎么办,报警吗,警察能信我们说的吗?”
犹如故事里的妖怪说出去没人会相信的,现在也无法自己说的是真的,眼下只有生擒他或者用相机拍摄下他的真面目方能服众了,可他又偏偏不出现,两人陷入了沉思。
持续了半个小时,显方才抬头望月,思索不断,像这种当英雄的事只有在童话里才会出现,即便出现了也不会自己,而是别人吧。
月色如凝脂,显看的入了迷,直至空中出现颗头颅。
显轻声说着:“头颅。”
四周没有什么声音,显的轻语才没被漏听掉,莫凡蹭的跳起,急切的问道:“他在哪?”不住朝四周看去。
被莫凡一惊,显才才从恍惚中醒来,忙去辨认,确认无误后手指飞头喊道:“看,在那。”
莫凡顺着所指方向看去,只见头颅以耳为翼掠空而过。
目睹头颅越飞越远,莫凡忙道“追。”直朝林里追去,显紧随其后。头颅飞快穿梭在林间,莫凡视线始终追逐着飞头,晚间的树林目难以辨物,只能借助微薄月光艰难追赶。飞行在树端的头颅忽快忽慢、忽左忽右,行踪诡秘飘忽不定,追了近几百米后在一处幽深不见月光的地方失去了目标。
两道手电光亮在周围四射,两人又在周围几十米内找了遍始终不见头颅所在。
莫凡口出粗气,把球棍往一旁的树干一记重击,打的树皮飞溅,郁闷的说着:“可恶被他给跑掉了,下次再见到他不知道又是多少天后了。”
“吵死了,都给我安静点。”
周围的树丛虫鸣四起,莫凡抡起球棒就去拍打,虫鸣声戛然而止,莫凡所过之处树丛死伤无数。显看了会,随即仰望月空想起第一次遇见飞头的时候也像今晚一样是个月光明亮的夜晚。
显兴奋的说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吗?”
莫凡回答道:“当然记得,现在回想起来我还觉得伤口作痛呢?这个仇我怎么会忘。”
莫凡越说越气愤,又无奈难得再次遇见却被他逃走了,气不打一处出,便将满腔怒火泄在身前的矮树丛里,树枝骨架被抽啪啪作响。
显道:“我们第一次在溪流边碰见飞头的时候是在夜里,现在也是夜里。”
听了显的话,莫凡手中挥舞的球棍停住了,思忖道:“是了,我们先前的搜寻都是在日间进行的,直到傍晚,几天下来从没再遇到他了,却又在晚上遇上了。我们前些天搜寻不是没有效果的,只是我们选择错了时间。走,我们现在就把他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