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渐离让他们几个人坐下,自己拿来了一张白纸,写了几个大字出来,一边写一边念叨:“你们都是国家的将才,为国出征,怎能不识字?万一遇到了事情,没人帮助怎么办?看到了信函不认识字,领悟错了消息怎么办?”
一群在战场上叱咤的将士,杀人不眨眼的他们,对着俞渐离的训导竟然无人反驳一句。
俞渐离见他们沉默也没停下,指着一个字道:“这个字念人。”
纪砚白的表情有些难看:“这个字我认识。”
“那你写。”
纪砚白被俞渐离递过了毛笔,让他抄写这个字。
这让纪砚白有些下不来台,可看到俞渐离严肃的样子,最终还是认真写了这个字。
此刻的纪砚白甚至在思考,俞渐离为何突然这般做,难道是嫌弃他了?
不应该的,俞渐离不是这种人。
俞渐离应该是在关心他,以及他军中的将士们的化水平。
他笃定俞渐离没这般尽心尽力地教过明知言识字。
想到这里纪砚白的心情神奇地好了一些。
俞渐离看了一眼纪砚白写的字后道:“笔画少的字你写得还是不错的。”
黄启也跟着夸:“嘿,我们小将军这个字写得真俊!”
纪砚白:“……”
被黄启夸没什么可骄傲的。
俞渐离继续教其他的字,纪砚白的水平高于其他人,也都认识。
俞渐离适当地夸奖:“果然是小将军,还是很厉害的。”
其实今日教的都是简单的字,主要是教黄启他们识字,对纪砚白的要求是练习写这几个字,尽可能地不写成团即可。
似乎见纪砚白持笔的姿势不对,俞渐离站在纪砚白身后,俯下身用手指帮他调整姿势。
俞渐离的指尖一如既往的凉。
这是纪砚白的第一感受。
他还在看覆在自己指尖上的白皙手指,耳边便传来了俞渐离温柔的声音:“下笔莫要太过用力。”
说着,将他的笔朝上提了一些:“这样下笔,用笔尖写。试着将毛笔看作是剑,用剑尖去刻字,你是不是能领悟得快一些?”
纪砚白倒也听话,根据俞渐离说的继续练习。
俞渐离教得认真,几个学生态度也算不错,只是个个学得愁眉苦脸的,凶神恶煞的几个人也没为难俞渐离。
实在他们几个习武的
,对着一个柔柔弱弱的纤瘦男人发不出脾气来。
尤其是俞渐离教得太过有耐心,对他们的态度如同对待一群孩童,让他们更难发作。
学习了整整两个时辰,俞渐离才决定结束今日的课程。
几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黄启瘫坐在椅子上:“比练了一整日的武还疲惫。”
俞渐离突然对他夸奖:“疲惫这个词用得不错。”
“呃……”黄启先是一怔,随后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唉,还行吧,哈哈哈,黄某若不是习武了,说不定也是读的料。”
“嗯,你今日学得很快。”
“哈哈哈,是吧?”黄启瞬间得意得不行。
昙回直咧嘴,俞渐离如果想戏弄黄启,绝对跟逗狗一样简单。
纪砚白起身,准备带着昙回回国子监。
他们二人轻功极好,就算离开了国子监又回去也不会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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